第二日的傍晚,玉书拜别父母兄弟,穿上完工不久的新嫁衣,带着青衿、青衽两个侍女以及两个箱子,被一顶小轿儿由角门抬入了贝勒府里。
这婆子见玉书下轿后,先行对她施礼,神态礼节具非常全面,“给钮祜禄格格存候。”
房间东侧则置着一个小型打扮台,妆台两旁放着两把梨木椅子,与妆台相对的,是一个双拉门的红木衣柜,而屏风背后,与床榻相对的,则是一个墨色的多宝阁,上头并未置物,应是等着玉书籍身添置东西了。
“女儿明今后便不能在家了,”玉书哀声道:“那贝勒府里庭深院广,女儿入府后,再与你们相见,也不知将是何期。因此,女儿便想趁此机会,为家里人捧一回茶,以尽我的一点子情意。”
旬日时候,倏忽之间,便悄悄将至。
对玉书的识相方嬷嬷显见非常对劲,她对玉书福身一礼,道:“格格初来乍到,必有很多事儿需求慌乱,奴婢便不打搅了。”
玉书道:“您是?”
青衿应了一声,福身一礼,便携着方嬷嬷出了门去。
“是,女儿晓得了。哥哥弟弟们待女儿如何,女儿知之甚详,且铭记在心。”
当此时,玉书摆摆手,止了她们上前,站起家,道:“阿玛,额娘,女儿有个不情之请。”
他看向兄弟三人站着的处所,板着脸儿,神采严厉,“便是嫁了,女人还是要看娘家的。既然你们晓得你们姐姐mm对你们的珍惜之情,便是为了你们姐妹在外过得好,你们今后也要好好长进,晓得了吗?”
“嗯。”凌柱捋捋胡子,对劲点头,“行了,时候也差未几了,摆膳吧。”
说着,从坐位上走了出来,从捧茶的小丫头手里接过茶盏,轻手重脚地顺次将其摆放到大家面前。
对着凌柱,她深深地弯下腰去,“恳请阿玛答允。”
床榻摆在正北,上边床褥帐幔俱全,绣工都非常精美,色彩也非常光鲜,显见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