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阿玛,在满月之前,宜绵还见到了两位哥哥。大的十岁多了,清秀斯文,小大人模样,跟奶嬷嬷问她状况;小的不过五六岁,走路都是蹦蹦跳跳,长得结实,那边幅,很有些像耿德金,见了她,掐脸掐手,非常讨人嫌。
“我躺三年,这家中交给谁?”陈氏诘责道。她想,如果耿德金说交给姨娘,她便是累死都不该。
“恰是,传闻是管领,但是五品的官儿,在这姑姑寺胡同中也是数得着的。昨儿我娘还说我运道好,前些日子女人得了风寒,病得人事不知,几乎去了,我娘还忧愁再给我寻个好差事,不想女人渐渐好了。亲爹升了官,娘又是正夫人,上头另有两个无能的兄弟,女人但是府里一等一的尊朱紫。我沾女人的光,月银升了一等。不过还是比不得奶嬷嬷,今后跟着女人,可有大好的出息。”说这话的是她屋里的丫环,约莫十多岁,一张嘴最是聪明,说一长串都不喘气,嘴也碎,但是穿越同仁的最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