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部属的犒赏呢?”陈二趁机邀功道。
“这郝十三,动手也太他娘的狠了,白费我从大汉处远道来投奔他……哎呦,轻点……我哥哥廖永安好歹也算他部下的重臣,我哥哥的面皮总要看顾一些吧……哎呦……”
廖永忠起家在羊毛毡上拜道:“永忠徒遭棒刑,心中仇恨,报仇雪耻之事,全赖兄弟了!”
廖永忠沉吟半晌道:“此事不难!水兵都督俞通海,昔年曾与我合营驻扎在巢湖姥山岛,我向来与他交厚,求他放出一条划子,必定不难!”
“如此最好,小人必然不辱任务!”陈二信誓旦旦道。
“咳!”帐外一声干咳,刘伯温挑开门帘,摇着羽扇,径直走了出去,廖永忠心中正在烦恼,只是叮咛宿卫陈二下去,便头朝里的躺在羊毛毡上,闷闷不乐,并不睬会刘伯温。
军帐以外,那宿卫陈二并未远去,只是贴耳于军帐上细心聆听,将刘伯温、廖永忠二人的对话听的逼真,不由面露一丝狡猾的高兴,径直去寻划子出营地了。
那侍从本名陈二,乃是廖永忠从李普胜处带返来的旧部,而本身的妻女却实际节制在陈友谅的手中,暗中为陈友谅卖力汇集大宋的谍报。
“也甭管他有甚么奥妙兵器,廖永忠若真想投降,就让他在虎帐内放火,我从外击之,郝仁必败。待破了他大营毁灭他的主力,就算郝仁有再多的奥妙兵器,也已经无济于事!”陈友谅生性狡猾,廖永忠手中的那点残兵败将,他倒是没有看在眼里,想让廖永忠阐扬更有实际意义的感化。
……
“你?”廖永忠不敢信赖的问道:“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又如何能够获得陈友谅的信赖呢?他不当作是郝仁的战略,白白搏斗了贤弟?”
陈友谅沉吟半晌,细心寻味,感觉陈二说很有事理,道:“你连夜返回虎帐,奉告廖永忠,我封他为管军元帅,犒赏侯爵,让他从速来降,我必以礼相待!”
宿卫晓得套不住廖永忠的实底,却道:“现在大宋水寨戍守周到,小人该如何出营与前去陈友谅大营呢?”
“啧啧!”刘伯温撩开廖永忠身上搭着的布帘,望着惨不忍睹的伤口道:“宿卫们也忒不知轻重,陛下醉酒下的一个乱命,却将将军打成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