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黄带子兄低头深思,“你叫我‘阿福’便可!”
“小兄弟久候了,且随我往临渊阁去,宴席已经备好了。”百折不挠兄笑着道。
翠珠刹时惊呆了,“你、你是女人?!!”旋即便捂着脸,大哭着跑了出去。
“噗――”苏帘一口好酒喷了出来,神马?阿福?!!
她仿佛是歇在临渊阁中间的小院儿里,床边守着个模样非常斑斓的侍女,她红着清秀的面庞,捧了醒酒汤上来。
侍女操琴伴奏,内里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热腾腾的酒菜,鲍参翅肚,不成谓不丰厚,可惜苏帘已经吃了七分饱。这番盛宴盛势,倒叫苏帘想起了景仁宫佟氏的生辰宴。
苏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苏帘不美意义地冲他笑了笑,又看了看翠珠,这小女人已经泫然欲泣了,苏帘便安抚道:“幸亏我亲的是你,没亲别人……呵呵,你也不亏损啦,归正都是女人。”
苏帘讪嘲笑了笑,“阿福兄,幸亏我没搂着你乱亲……”这但是男女大防的当代,如果然有了肌肤之亲,可不是小事儿!
苏帘也不客气,咕嘟咕嘟喝了,问:“现在甚么时候了?”
出正房,往东过了月门,又过了跨院,再沿着个廊子往南走了一射之地,见一荷花池,荷花池畔便是百折不挠兄口中的临临渊阁了。
茶还是西湖碧螺春,但滋味更胜一筹,想必是泡茶的水是这山中的山泉水,有一股清爽之气,自是分歧;点心有四碟:翠玉豆糕、香酥苹果、杏仁佛手、桂花香糕。
苏帘仓猝擦擦嘴,“阿谁……令堂还健在否?”瞧他模样,莫非已经死了娘?――苏帘心中暗道。
黄带子兄从侍女手中接过汗巾子,擦了擦被苏帘喷的一脸的好酒,非常奇特于苏帘的反应。
苏帘哦了一声,“那我就不问了。”她有奥妙,福爷的奥妙仿佛也很多。
少卿,有穿戴嫩绿衣裳的二个侍女出去,都是十六七的年纪,面庞清秀,五官斑斓,恭恭敬敬奉了茶水与点心,又恭恭敬敬退出去。
“我?”苏帘笑了,“鄙人平头百姓尔!”
“额……”苏帘傻了眼,“我昨晚做了甚么?”
福爷倒也不见怪,眼中反而似有伤怀之色:“我、额娘从小就是这么叫我的。”
福爷目光有些幽怨:“也差不离了,你勾着我肩膀,摸我的下巴,还抱怨说如何没胡子,该不会是寺人吧……我还不到三十岁呢,当然没蓄须了!”古时男人三十而立,方才蓄须。
“我酒量不好。”
黄带子兄愣了半晌,旋即哈哈大笑:“苏小兄弟好眼力!!只不过――你认得如此多贡品,怕也不是平常之辈吧?”
苏帘侧脸问道:“中间如何称呼呢?”
头,还疼得紧!
“等等等等――”苏帘赶紧叫停,“阿福兄,别开打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