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淡淡道:“有娴妃主持呢,用不着朕操心。”
大阿哥永璜,之后果为持刀入皇后寝宫行凶,而被天子一怒之下罚了板子还禁足半年。迄今为止,也不过才四五个月,不敷半年呢。天子内心实在早已不见怪这个儿子了,只是一向没有借口将他消弭禁足令罢了。
天子淡淡哼了一声,不置一词。
浑身擦遍了以后。甜杏仁脂渗如肌肤。完整看不出有涓滴油腻,反倒是每一寸肌肤都格外细致津润,穿上一身柔嫩的漳绒缎子的寝衣。嘤鸣淡淡道:“午后传来动静说快不成了,没想到竟还能撑上四个时候,可见是皇上去了,就是不一样。”
“哦?”这大雪的季候里,可实在不适合舟车劳累啊!看模样娴妃得了六宫大权,眼睛也盯上了五阿哥了。倒是不幸了愉嫔了,养了大半年的孩子,怕是已经豪情颇深了。不过这事儿跟她无关,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熟悉的愉嫔,跟娴妃生了不快。
慧妃是入了夜才死的,动静传直九州清晏的时候,嘤鸣方才沐浴完,正拿着甜杏仁脂兑这玫瑰露擦抹身子。
天子挥手道:“朕下个旨,让有孕的嫔妃都不必去了!”
去吧,乾渣龙!让皇后、娴妃,让统统人都觉得慧妃才是你的心口朱砂痣、床前明月光!让她们都去恨一个死人吧!!嘤鸣心中称心肠大吼着。
嘤鸣又笑着问:“慧妃贤贵妃的祭礼,按例嫔妾该去祭奠的。”
嘤鸣:“额……”――慧妃刚咽气,他就返来了?!
嘤鸣不由松了一口气,本来是因为这个才把她抱起来的呀,便笑着说:“地上通着地龙呢,踩着上头暖暖的。”
“那葬礼的规格……”嘤鸣看着天子那冷酷的神采,又感觉天子不像是对慧妃有情的模样。
“没人,鸣儿。”天子吐着热气道。如此嬉笑着,天子却俄然脸上笑容一僵,她看着嘤鸣脚下,俄然便将嘤鸣横抱了起来,几个大步走到床榻跟前,将她悄悄搁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