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顿时神采沉了下来,便叮咛身边寺人:“去传怜朱紫过来!阖宫的姐妹可贵聚一聚,莫非怜朱紫不乐意来吗?!”
嘤鸣不喜好过酸的味道,倒是尝着那银杏蜜饯腌渍得极对胃口,不酸,并且不过过于甜腻。那四盘点心也极好,玫瑰千层糕色香诱人、菊花佛手酥金黄酥脆,另有精美小巧的云豆卷与桂花糕,都是极趁口的点心。
愉嫔刚说出口,悫嫔便“嗤”地嘲笑出声儿:“如何本宫日前还瞅着怜朱紫出来漫步呀,瞧着气色蛮不错的嘛!”
悫嫔被如此拍了一通切正心痒处的马屁,欢乐得眉梢都飞了起来,掩唇咯咯笑着,眼角飞斜间,恰好瞥见正走到宫门处的愉嫔与怜朱紫二人――相对比悫嫔与揆常在的欢笑,这两位神采天然乌青交集,羞怒不已。
皇后眼色顿时幽冷了几分,抬头一口便将青白玉杯中的梅花酒一饮而尽。音承诺见状,仓猝又给斟满了,音承诺低声凑在皇后耳边低语道:“皇后娘娘,怜朱紫也忒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待会儿可要给她经验才是。”
嘤鸣垂眸浅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每一句话,嫔妾都是服膺于心,方才气够不忘皇后娘娘恩德!”――这话,无疑是反话了,可字眼里却挑不出半点弊端。哪怕是皇后,也指责不得。
悫嫔扬了扬那一双飞斜入鬓的娇媚长眉,却凛然自生:“如何怜朱紫这是病好了吗?”
秀朱紫瞅着音承诺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那张清秀的面孔上暴露不屑之色,“瞧音承诺这话说得,还‘小小一个怜朱紫’,不晓得的人还觉得音承诺已经贵为嫔主之尊呢!”
愉嫔板着面孔替怜朱紫答复道:“略见好了几分,以是趁着雪霁晴好,出来走动一下,权当是透透气。”
腊八节以后,下了一场大雪,积雪封路,皇后便传懿旨叫免了嫔妃存候之礼。
怜朱紫暗咬银牙,却不往朝着悫嫔做万福,冷硬生保存候道:“悫嫔娘娘金安!”
嘤鸣见状,笑呵呵道:“六嫔之位只是临时满了罢了,悫嫔mm多蒙皇上宠眷,迟早会有身孕。皇后娘娘可一早就说了,悫嫔一有孕,便会请封她为妃,倒时候六嫔之位可不就空出一个来吗?”
皇后淡淡一哼,便挥手叫身边寺人去传召怜朱紫过来了。
转眼便是三今后,中午初刻。嫔妃们齐聚在圆明园东北角的浮碧亭一带,午后的阳光暖煦。皇后又叫在浮碧亭的东西南北四角都烧了热烘烘的炭盆,这浮碧亭甚大,通面阔足有两丈半,且不说二妃六嫔各有其位置。连几个朱紫也都给设了座,只可惜……空了一个――是怜朱紫没来。哦,另有娴妃没来。娴妃推说要去服侍太后娘娘――这把年纪的老太太了,天然天一冷。就轻易犯些小弊端,实在不过也就咳嗽两声罢了。可孝道在前,太后在上,皇后即使不满,也不敢发作甚么,以是干脆没设娴妃的坐位。不幸朱紫不来,就实在叫皇后恨得牙痒痒了,你一个贱婢,竟也敢跟本宫拿乔了?!
悫嫔轻哼道,“本宫劝怜朱紫还是见机些。皇后聘请,岂可不去?纯嫔刚诊出有孕,也还是说了必回定时前去,同是包衣出身,怎的怜朱紫竟比有孕的纯嫔还要金贵吗?!”
愉嫔面露焦心之色,“皇后娘娘!怜朱紫病情有所几次,实在不易受寒!”
怜朱紫浅笑道道:“婢妾身子还没好利索,怕是只能孤负皇后娘娘的美意了。”
皇后轻声一哼,“这个不必你说,本宫也免得!”――崔氏那小贱蹄子,但是胆量见涨了!实在该还好好敲打呢!(未完待续。)
皇后扫了一眼亭子表里,用心扬声问道:“如何怜朱紫还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