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鸣不喜好过酸的味道,倒是尝着那银杏蜜饯腌渍得极对胃口,不酸,并且不过过于甜腻。那四盘点心也极好,玫瑰千层糕色香诱人、菊花佛手酥金黄酥脆,另有精美小巧的云豆卷与桂花糕,都是极趁口的点心。
揆常在忙阿谀着道:“天然不能跟我们永寿宫比,永寿宫有娘娘您在,那里愉嫔与怜朱紫能比的?”
梅花酒咕嘟嘟煮着,酒香与梅花香沁然合在一起,端的是勾动馋虫,为了配那梅花酒,还摆上了蜜饯二品、点心四品,纯嫔害喜,以是格外喜好那盘青梅蜜饯,一口气吃了好几枚,竟也没酸倒了牙。
皇后扫了一眼亭子表里,用心扬声问道:“如何怜朱紫还没来吗?”
悫嫔扬了扬那一双飞斜入鬓的娇媚长眉,却凛然自生:“如何怜朱紫这是病好了吗?”
皇后轻声一哼,“这个不必你说,本宫也免得!”――崔氏那小贱蹄子,但是胆量见涨了!实在该还好好敲打呢!(未完待续。)
皇后深深看了嘤鸣一眼,“舒妃倒是好记性呢!”
愉嫔面露焦心之色,“皇后娘娘!怜朱紫病情有所几次,实在不易受寒!”
腊八节以后,下了一场大雪,积雪封路,皇后便传懿旨叫免了嫔妃存候之礼。
转眼便是三今后,中午初刻。嫔妃们齐聚在圆明园东北角的浮碧亭一带,午后的阳光暖煦。皇后又叫在浮碧亭的东西南北四角都烧了热烘烘的炭盆,这浮碧亭甚大,通面阔足有两丈半,且不说二妃六嫔各有其位置。连几个朱紫也都给设了座,只可惜……空了一个――是怜朱紫没来。哦,另有娴妃没来。娴妃推说要去服侍太后娘娘――这把年纪的老太太了,天然天一冷。就轻易犯些小弊端,实在不过也就咳嗽两声罢了。可孝道在前,太后在上,皇后即使不满,也不敢发作甚么,以是干脆没设娴妃的坐位。不幸朱紫不来,就实在叫皇后恨得牙痒痒了,你一个贱婢,竟也敢跟本宫拿乔了?!
一句“包衣出声”,生生是扯开怜朱紫最耻辱之处拿来讽刺了,怜朱紫一张俏脸当即紫涨丢脸了。
怜朱紫暗咬银牙,却不往朝着悫嫔做万福,冷硬生保存候道:“悫嫔娘娘金安!”
悫嫔笑咯咯道:“是呢,就算身子不适,出来走动走动也没甚么坏处!皇后娘娘一番美意,怜朱紫怎的这般不识汲引?”
怜朱紫浅笑道道:“婢妾身子还没好利索,怕是只能孤负皇后娘娘的美意了。”
皇后眸色降落,冷扫了愉嫔一眼,“本宫这里备了暖酒,又是晌午,如何会受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