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年羹尧不但没有收敛,反倒为了年晨的病况私行鞠问扣押宫中太医,此举引得前朝后宫非议,更让雍正帝非常不快,对他的不满也垂垂公野蛮。
原觉得只要分开了那高深红墙就能活得自在,可到了今时本日谷儿才算看清,凡是与皇室连累上分毫,就必定要被无形的桎梏桎梏平生。
到了入宫吊丧之日,谷儿万事皆寻端方,虽心疑永和宫中已没有半个旧人,却也不敢私行扣问。礼毕要离宫之时遇御前嬷嬷来传旨,因年晨病重且两人又是姐妹名分,以是恩准她去翊坤宫存候。说来她也是个七窍小巧心,算到雍正帝必有此举,毕竟她是永和宫出来的,曾经也是乌雅氏的亲信,若换了旁人恐怕早被暗中摒挡了,偏她和年晨干系不普通以是不便利动,只是以雍正帝的心机又岂会仅堤防监督,定会寻个机会摸索了方才费心。
年羹尧,为人骄横放肆,为官颐指气使,今在高位受着各方凑趣阿谀,能岿然不动的守住底线那是万幸,可雍正帝的底线究竟在哪,谁又真正摸得清?
政权动乱的这几年里,雍正帝寻各种来由一一摒挡了除十三爷胤祥外的兄弟,而在此期间年家却达到鼎盛之巅。
对年氏一族而言,如果年羹尧的出息影响着门楣风景,那年晨的运气就关乎着家属兴衰,万一哪日出了闪失,没了这个依托,朝中一定另有人会顾忌他们,这面前的风景又能好几时?
古书有记录,上古舜帝即位时就有此天象,以是被后代视为适应天意之大吉。但休咎永久并存,在唐朝时五星联珠就呈现过三次:唐高祖逼迫隋恭帝禅位之时;女主武氏当政的那年;唐中宗皇后韦氏专擅朝政期间。以是在官方,也有此天象乃倒行逆施之大凶的说法。
胤祯低头敛目,半晌道:“我也知你是至心相劝,不然不会这般大费周折与我相会……既如此,我定还这小我情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