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雍正帝甘心只做个繁华王爷,或许乌拉那拉氏会忍耐克己一辈子,可惜她的丈夫恰好是个不凡之人。而再也不能生养她,已经落空了独一的儿子和丈夫的垂怜,以是决不能让任何人摆荡她的职位。
可既为女人,那里会有真的无妒无争?
见年晨已是行姑息木,且雍正帝即便在百忙中仍对其深为轸念,熹妃毓媞觉得帝后分忧为由,请旨亲去蓬莱洲照顾皇贵妃,此举大获雍正帝赞美,夸她温婉贤淑又重情重义。
“mm是个风雅之人,喜好喝茶,且极其正视煮茶之水,本宫当然也只能在这水上多操心机,秋露冬霜煮茶是不是格外清冷?”乌拉那拉氏淡淡一笑,持续说道:“若不是mm这点爱好,本宫还真动不了你。”
见此状况乌拉那拉氏也不怕,只轻叹一声,抚合了年晨的双眼,仍旧淡笑着道:“mm放心去吧,本宫会替你好好教养弘晟……”
“你鬼鬼祟祟在这内里做甚么。”因怕轰动雍正帝,乌拉那拉氏也不敢大声。
雍正三年十一月十五日,病重的年晨被晋封皇贵妃,恰圆明园中福海上的蓬莱洲工程达成,雍正帝遂下旨让她移居岛上琉璃殿,并随行照顾,又请天师张锡麟上岛打安然醮祈福消灾。
年晨薨殁,雍正帝辍朝五日为其停止丧礼,虽未正式册封,仍以皇贵妃的规格下葬,并亲拟谥号“敦肃”,告祭太庙祖宗。以后,还指定由皇厥后扶养八阿哥弘晟,又暂缓了对年羹尧的处罚,凡此各种无一不流暴露他对这位薄命红颜的密意。
正说着,银杏从内里出去,惊奇地望了碧桃一眼,才施礼道:“主子见过皇后娘娘,熹妃娘娘命碧桃来取药,因在船上等了好久也不见她归去,才又让主子过来寻她。”
同年十仲春,议政大臣递交了年羹尧九十二条大罪,要求立正典刑并百口坐罪。但雍正帝仅赐年羹尧及其二儿子年富他杀,产业抄没入官;其父年高寿因老迈,且为人端刚朴重,为官清肃甚有治声,故予以豁免,只撤职;长兄年希尧为人本分忠诚,常常济弱扶危,亦予以豁免;其他年氏后辈凡十五岁以上者,放逐边地放逐。
年羹尧的大妹夫,时任姑苏织造的胡风翚,在雍正四年正月被人揭露贪污巨额关税赋税而遭撤职,同年三月末与老婆年昱在府中自缢。
冬至日郊祭甫结束,雍正帝因心系年晨以是停免次日太和殿百官朝贺,连夜返回圆明园,皇后乌拉那拉氏亦随行。而后数日,雍正帝不见大臣也偶然政务,日夜守在琉璃殿内伴随已是垂死的年晨,期间只要皇后和熹妃同住蓬莱洲。
本来就仅剩半口气的年晨那经得起如许刺激,直直地瞪着乌拉那拉氏,嘴唇微微颤抖着,冒死想说甚么却发不出声来,最后就如许不闭眼的咽了气。
看不出端倪,也能总扣着两个主子,乌拉那拉氏只好放二人拜别,而后又足足拖了半个时候才让人去告诉雍正帝。
乌拉那拉氏既尊为嫡福晋,就必必要有容人的雅量,且自幼成教于女四书,严守德言容功四行,岂肯等闲为一时之妒毁掉贤德隽誉,多来年只能强压着心中妒火,不但不能发作,人前人后还得对年晨以礼相待。
碧桃神采镇静地解释道:“回皇后娘娘,只因熹妃娘娘忘了带药,以是打发主子返来取。”
在外人眼里,乌拉那拉氏是个温良娴雅又与世无争的贤妻,不管何时总以雍正帝的喜乐为主,凡是夫君所想皆极力满足,待众嫔妃亲如姐妹,掌管后宫奖惩清楚,大有当年孝端文皇后的风采。
年晨入藩邸时正值二八韶华,是个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才女,面貌更胜西施貂蝉,性子有如空谷幽兰,身材虽娇弱些,但诗书秘闻让她酿出了一番分歧别人的风骚,是以深受雍正帝爱好,竟给了她长达四年多的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