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十仲春,议政大臣递交了年羹尧九十二条大罪,要求立正典刑并百口坐罪。但雍正帝仅赐年羹尧及其二儿子年富他杀,产业抄没入官;其父年高寿因老迈,且为人端刚朴重,为官清肃甚有治声,故予以豁免,只撤职;长兄年希尧为人本分忠诚,常常济弱扶危,亦予以豁免;其他年氏后辈凡十五岁以上者,放逐边地放逐。
“哦……那你们娘娘呢?”乌拉那拉氏当然有所思疑,可环顾四周并未看到其别人,且见其手中捧着一个描金花蓝玻璃小药瓶,想着这几日毓媞嗓子确切不好,若不平用这些润喉的药,怕是说话都难。
因年晨有复苏的迹象,乌拉那拉氏先是叮咛不准轰动雍正帝,又急招太医入内诊脉,本身则拉着毓媞到殿外,低声叮咛道:“看模样是回光返照,你去传外务府的人,让他们把东西都备下。”
可既为女人,那里会有真的无妒无争?
见此状况乌拉那拉氏也不怕,只轻叹一声,抚合了年晨的双眼,仍旧淡笑着道:“mm放心去吧,本宫会替你好好教养弘晟……”
偏时至年底,且近先帝升遐三载之期,雍正帝必亲赴皇陵亲祭,随后又要回京筹办冬至祭天大典,可说是万务纷繁。
叱咤一时威名天下的年大将军死了,赫赫扬扬的百年望族今后式微。
在外人眼里,乌拉那拉氏是个温良娴雅又与世无争的贤妻,不管何时总以雍正帝的喜乐为主,凡是夫君所想皆极力满足,待众嫔妃亲如姐妹,掌管后宫奖惩清楚,大有当年孝端文皇后的风采。
如许的局面哪个做老婆的能不心寒?
“mm是个风雅之人,喜好喝茶,且极其正视煮茶之水,本宫当然也只能在这水上多操心机,秋露冬霜煮茶是不是格外清冷?”乌拉那拉氏淡淡一笑,持续说道:“若不是mm这点爱好,本宫还真动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