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对玹玗和福海,雍正帝让他顾问,又传宫中仵作同来验伤,还让身边的侍卫首级一起检察,目标就是想再三确认,伤口的位置和深浅,是否真乃斗争形成,亦或仅为赌命之计。
“真可贵。”曼君瞳中寒光掠过,又一挑眉冷声问道:“那你们熹妃娘娘呢?可有让你传甚么话吗?”
足以见得雍正帝对年希尧的信赖之深。
“来人!把她押到后院柴房,让她好好检验。”
深夜,镇国将军府一片沉寂,特别是嫡夫人墨尔齐氏的院落,婢仆们都候在穿堂听用。
“夫人你……”水绮烟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这统统来的太俄然毫无前兆。
墨尔齐氏话音一落,就有两个身强体壮的仆人呈现,堵住了水绮烟的嘴并拖走。
墨尔齐氏点点头,脸上闪现出一丝阴冷的含笑,起家走出房间。
“福海那孩子,心机不错,但完善考虑,这一步走的太险了。”昨夜的画面历历在目,曼君心中充满酸楚,将一个锦盒递给年希尧,要求道:“这些都是当年何太医用过的方剂,现在全数交给大人,只求大人尽量保住她。既然皇上已经恩旨要好好医治他们,那不管多么贵重的药材,只要大人感觉对她有效,本宫就有体例弄到。”
弑君不过是为了保命,不然雍正帝迟早会告终她。
年希尧一向深受雍正帝的信赖,他向来都淡泊名利,又博学多才,且为官廉洁,俸禄以外不擅取分文。
墨尔齐氏大要上不动声色,心中已是波澜翻滚,暗忖着,今晚她必然要拔了府中的这根钉子。
墨尔齐氏微微抬眸,冷视了她一眼,却并不答话。
时至本日,血浸怨魂,若死,魂堕无间,若生,亦困无间。
“就因为你是皇上赐的,固然身份轻贱,但本夫人也忍你三分,让你三分。”墨尔齐氏神情还是安静,但腔调却冰冷峻厉,“皇上都已经下旨,对宜太妃娘娘的俄然暴毙,甚感可惜。你刚才说得是甚么?不恭不敬、辟谣肇事、诽谤当今圣上,条条都是极刑!”
烛火俄然动摇,华嬷嬷悄悄排闼出去,走到墨尔齐氏跟前,在她耳边轻言道:“夫人,水绮烟已到垂花门外了,我叮咛穿堂的人,不要拦她。”
“本宫见过瑞喜,他已无大碍,为甚么她还没醒?”曼君在床沿坐下,伸手抚上那蕉萃的面庞,才知玹玗现在正发着高烧,但两颊并未泛红,可想失血是有多严峻。
他们看似与毓媞缔盟,实则只当她作棋子,原觉得萌发弑君之心的她,能多有担负,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贪恐怕死之辈。
既然成果都一样,那就在现世的无间天国中,以邪惩恶,亲手报仇,谁让彼苍无眼呢。
说这话时,她用心大声,因为这门外有太多雍正帝的耳目,总要表示出毫不在乎玹玗的死活,才气尽去雍正帝的狐疑。
箱子翻开的刹时,全部镇国将军府就都堕入了恶梦,只要一人除外。
“胡说!”水绮烟冷下脸,重重地将炖盅放在桌上,“明显就是被吓着了,那血淋淋的场面,任谁撞上了都会三魂不见七魄,夫人年纪又大了,这可不是甚么小事。”
但这类人,十之八九都成了炮灰,自发得是的聪明,让他们枉送性命。
“行了,你就在这里服侍着吧。”曼君淡淡瞥了雁儿一眼,临出门前,又转头补了一句,“归去奉告你们格格,这丫头如有命活下来,本宫就把她拨去景仁宫,专门服侍你们格格。”
“有劳大人了。”曼君语带哽咽地点头感激,又俯身在玹玗耳边柔声低喃,“你必然要撑过来,亲手讨回这一笔笔血债,我定会成全你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