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主子已是这般气象,想来这毓媞在延禧宫中的日子定不好过,因惦记取四阿哥的叮嘱,便是要经验人也不在这一时半刻。
进入屋内,只觉冷得像个冰窟,毓媞独卧于暖阁的木炕上,身边也没个服侍的人。见她认识昏沉面色绯红,想来高烧不退已有好几日,恰好这些主子又因其无宠而一味作践,还好本日应了四阿哥的要求前来看看,不然这延禧宫怕是又要多条亡魂了。
谷儿多少晓得毓媞有此境遇是源起何故,可她在宫中再如何得脸,也不过是个主子,固然成心想帮忙一把,倒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不过凡事没有绝对,毓媞将来的运气如何,还得看皇太后的情意。
顾不得礼数,谷儿上前探了探毓媞的额头,竟感觉烫手,定是这些主子全不上心,才会导致病上加病,因此侧过甚向碧桃问道:“延禧宫服侍的人就只你们三个?”
屋里的碧桃言语不客气,屋外两个小寺人也低声群情,不过是说些毓媞如何不得宠,且皇上那边已有风声漏出,侧福晋年氏将尊为贵妃,侧福晋李氏会封为齐妃,就连同为藩邸格格的耿氏也居嫔位,可这位钮祜禄氏却半点动静都没有。由王府迁来的女眷本就未几,但这一个多月来,从未见皇上踏足过延禧宫,可想毓媞是多么不得圣意。
宫里的主子向来都是扒高踩低,虽说是皇太后身边的人,但别的宫院的事却不该她过问,只是本日受命去毓庆宫给四阿哥送东西,受他所托才会来此检察。
可巧,谷儿刚踏进延禧宫,就听到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