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是老四和一个汉人女子生的,哀家也听到些传言,传闻不是甚么端庄来源。”乌雅氏听了,沉吟了半晌,才又说道:“你且每日去延禧宫瞧瞧,若她有命跨过这关,那今后的福分或许更大些。”
“娘娘折煞主子了。”谷儿赶紧谦言道:“是娘娘福泽深厚,现在又有四阿哥这孝敬懂事的儿子,便是应了唐诗中的那句:否极泰来终可待。”
康熙六十年时,偶因兴之所至去雍亲王府赏花,才第一次见到已年满十岁的弘历,惊爱其敏慧好学又文武兼备,遂带回宫中哺育,亲授书课。康熙帝对这个孙子的看重,乌雅氏内心清楚,且康熙帝曾偶然中提到过明朝建文太子的旧史,她便了然这背后埋没的心机,只是弘历出身不好,若没有一个家世身份皆面子的母亲,即便有成大器的命,也受不起那运。
谷儿踌躇了一下,才问道:“你在景仁宫服侍,熹妃娘娘平日待你可好,人前人后待碧桃又是何种景象?”
不在乎毓媞当年是心善,还是一时的怜悯怜悯,但她却抗住统统压力,用十年时候细心教养出了一个帝王之才。
只是,毓媞虽身居高位仍不受宠,雍正帝偶尔至景仁宫,也不过是议论弘历的题目,略坐坐就走,恩爱是绝然没有,最多称得上礼待。
正如谷儿的猜想,毓媞病愈以后,乌雅氏亲身前去探视,又召雍正帝到永和宫长谈。
“姑姑说甚么呢?”银杏没听清那低低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