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当然晓得。”甯馨拉着佩兰到炕上坐,又把那最后的图样寻出来,铺在炕桌上,说道:“你也说是烧制十二色花腔,个个都分歧,那莲花但是涴秀点名要的。”
年月朔这天,甯馨夙起就不得空,要办理弘历赐给各位侍妾娘家的年礼,然后领着全数侍妾去景仁宫给毓媞存候,还要应酬毓媞阿谁脾气古怪的甥女涴秀格格,返来后她还要忙着筹办欢迎前来贺节的命妇。
佩兰大抵看了一下,指着一张荷花图样的,笑道:“这不是有现成的嘛,嫡福晋如何还会乱了主张。荷、莲本也类似,不如拿了这个给涴秀,便是看出了不像莲花,就往工匠身上一赖,左不过再重新烧制一整套给她,事情也就过了。”
“我虽年青,就是脑筋痴钝些,这点还是想获得。”甯馨叹声一笑,又拿了礼单给佩兰看,说道:“你看看,这是要送去哪个府上的,若换了别人我也就不这么忧愁了,恰好是她。”
幸而皇贵太妃佟佳氏传话,说身子不爽没有精力会晤各宫女眷,以是免除宁寿宫存候之礼。
不过面前倒是要对付甯馨,年礼每家都有7、八件,不过少了个玻璃盒子,也没人会在乎,可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就是傻子也听明白了。佩兰只能漂亮一笑,道:“王爷承诺送给我额娘的,是一个黄地盖紫红芍药花色,那岂不比山茶更高贵些,不如就取了我的那份给芝mm娘家吧。”
佩兰听到弘历留下芙蓉花色,不由得悄悄揣测,莫不是他又对哪位才子动了心机?之前他身上总戴着一个芙蓉香囊,那是仁寿太后活着时亲手做的,任谁他都是不肯给,这几日香囊是不见他佩带,倒是换了个蟒纹绣荷包。且比来又特别留意带有芙蓉花的物件,这事儿若不是和女人有关那就奇了,只怕未几久暮云斋就要住进第十位侍妾啦。
“这可如何行,便是缺谁的,也不能缺了兰姐姐的啊。”这个主张甯馨内心是乐意,可有些话老是要说全的。“论理我是嫡福晋,但在统统侍妾中,你和芝姐姐的职位是一样的,只待皇阿玛谕旨一下,你们两位就是侧福晋,决然没有委曲了你们娘家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