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弘历为了图热烈,专门点了升平署演出连台本戏《升平宝筏》,为免他们折腾,便说在乾西五所给梨园寻个下处,如许的事情又得由她来办理。
正说着,佩兰倒是先过来了,也模糊听到她们主仆二人的话,因此笑着问:“呀,甚么鬼鬼祟祟的事情呢,大过年的还要让嫡福晋‘悄悄的’找我。”
幸而皇贵太妃佟佳氏传话,说身子不爽没有精力会晤各宫女眷,以是免除宁寿宫存候之礼。
“这可如何行,便是缺谁的,也不能缺了兰姐姐的啊。”这个主张甯馨内心是乐意,可有些话老是要说全的。“论理我是嫡福晋,但在统统侍妾中,你和芝姐姐的职位是一样的,只待皇阿玛谕旨一下,你们两位就是侧福晋,决然没有委曲了你们娘家的事理。”
这话说得可真动听,但佩兰也不吃这一套,甯馨晓得做好人把题目往外推,她也不是一个肯接住费事的人,不过是一个新奇花腔的玻璃盒,待外务府造办处工匠的技术谙练了,弘历还会亏了她不成。
“这我当然晓得。”甯馨拉着佩兰到炕上坐,又把那最后的图样寻出来,铺在炕桌上,说道:“你也说是烧制十二色花腔,个个都分歧,那莲花但是涴秀点名要的。”
佩兰听到弘历留下芙蓉花色,不由得悄悄揣测,莫不是他又对哪位才子动了心机?之前他身上总戴着一个芙蓉香囊,那是仁寿太后活着时亲手做的,任谁他都是不肯给,这几日香囊是不见他佩带,倒是换了个蟒纹绣荷包。且比来又特别留意带有芙蓉花的物件,这事儿若不是和女人有关那就奇了,只怕未几久暮云斋就要住进第十位侍妾啦。
“王爷当初也是看着奇怪,就烧制了这玻璃盒为年礼,芝mm只说她额娘喜好乐气色彩的,想来也不拘是甚么样的花色。”佩兰淡淡一笑,也不肯意唱这个黑脸,就模棱两可地说道:“不过再挑一色看着喜气的给芝mm家里送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