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这丫头大姐还不晓得,从小就是个调皮的祖宗,这俩小的还能比的上她不成,这是孙猴子见了如来佛祖,天然就诚恳了。”
青翎现在还记得大表嫂出嫁的时候,阿谁寒酸劲儿,十里八乡没有不骂周子生不是东西的,亲生闺女出嫁,连点儿像样儿嫁奁都没有,亏了周家那么大的家业,等着给本身购置棺材呢。
青翎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围着大姐转了两圈:“这大红的料子往姐身上一比,是有些不熟谙了,我这儿正狐疑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了呢。”
见明德围着本身乱转,青翎忙抓住他:“你可别转了,转的我头晕,庄子上的母马今儿下崽儿,青翧跟着爹畴昔瞧热烈了。”
青翎:“娘,做买卖这个事儿就跟做学问是一样的不进则退,总守着安平县这两个铺子,哪有甚么大生长,爹有如许的想头,才是端庄儿的买卖人呢,何况,虽说做买卖都有亏本钱的风险,但咱家这个买卖的风险却低的多,只要不打眼,有赚没有赔,最差也就是个没主顾上门,挑费也不过伴计的人为罢了,咱家也不是赁铺子,是买,这么着,就少了房租的本钱,如何也不会血本无归。”
青翎出去的时候,就见她娘正在大姐身上比量着料子,炕一头的衣裳料堆了有半炕,映着窗外透出去的亮儿,光闪闪照人的眼,苏绸杭缎应有尽有。
青翎笑了起来,这小子跟青翧一样天生跳脱的性子,这都十五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没愁事儿,之前跟青翧念了两年书,死活不念了,跑回家去了,青翧一小我又强撑着念了一年,到底不是读书的质料,娘瞧着他实在痛苦,加上大哥又争气,也就不再逼着他了,由着他跟着青翎学看帐,现在家里的账都是青翧管着,倒也没出甚么忽略,青翎也腾出了身子,除了跟着她爹往县城的铺子跑跑,就是看书绣花,得了很多闲工夫。
翟氏摇点头:“这件事儿真不好说呢。”
瞧见青翎中间的谷雨,开口道:“翎儿,我正要跟你说,这些日子先借你身边的谷雨,这丫头手巧,针线上特别出挑,叫她过来帮着做些散碎的针线活儿。”
明德蹭的蹦了起来:“大黑下小马驹了,我得瞧瞧去。”刚要跑,大表嫂车上坐着的大表侄儿,焦急的道:“小叔,小叔,我也去,我也要去。”
翟氏:“你们父女俩便甚么都不在乎的,到底谨慎些总没坏处。”青翎点头应着。
家里针线好的丫头,加上大表嫂都上手了,忙的脚丫子不再鞋上,青翎的针线也就勉强过得去,便成了闲人,干脆哄着两个小表侄儿玩。
三人刚迈进堂屋就听姑姑的大嗓门:“这俗话说媳妇儿的嫁奁婆婆的脸,虽说婆家没有动媳妇儿嫁奁的理儿,到底也是脸面,瞧咱家青羽这嫁奁,拿到哪儿不得叫人高看一眼啊。”
青翎却不但愿表哥考上,当然,这话是千万不能让她大姐晓得的,不然恐怕杀了本身的心都有,估摸着再过几天大哥也该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