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飞霜赶紧否定:“华嫔娘娘也一向惦记取皇后娘娘,只是她晓得娘娘内心不痛快,怕是不大愿定见人,以是才没有过来问候。奴婢是晓得华嫔娘娘这份心,才自作主张……”她再也坐不下去,起家走到窦长清的面前跪下:“窦阿翁明鉴,奴婢奉养华嫔娘娘一贯竭心极力从无贰心,只是……只是……”
“华嫔娘娘统统都好。”
“无妨事。”窦长清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你持续写就是。”
皇后还是闭着眼,又问:“前面还说了好些沿途的见闻,如何不念了?”
“娘娘,这信光奴婢就给您念了三遍了,您本身也看得将近背出来了。”
“如何不念了。”
“孩儿于正月二十八过黄河,估计再过半个月就能达到玉门。玉门是边郡向中原的流派,出了玉门,才真正到了塞外。这一起上,沿途州郡都谨慎欢迎,孩儿并未受半分委曲,魏都御陪侍身边,斯须不离摆布。崔尚书也经心极力,为孩儿举荐各处官员。一起饮食都还风俗,夜里睡得也好,母亲万勿顾虑。”
飞霜是宫人,颠末遴选才气入宫的良家子,天然是认字的。她晓得这做不得假,值得点头。
“十三。家君想让他后年就去插手乡试。”
香炉里是点着安神香的。皇后闭着眼“嗯”了一声,沉默半晌,还是对峙:“阿翁,再念一段吧。”
窦长清没法,只得承诺:“是!”
“太子……”皇后长叹一声,声音低得仿佛是梦话:“太子又能如何样?太子还不是也会……”
飞霜诚恳接过来,礼佛上香,又磕了三个头,这才起家。
窦长盘点了点头,又问:“你弟弟本年多大了?”
飞霜放下笔,将两手掌心向上摊开了给他看。公然掌心指尖有一小团一小团红色的印子。窦长清见多识广,晓得是耐久与发酵的谷物打仗构成的酒瘢。
飞霜只得硬着头皮持续向下写,一边还要竖着耳朵听窦长清的话。她此时已经明白,窦长清把她带到这里来,所谓抄经只是掩人耳目,首要目标还是要问话。
飞霜嗫喏着既不敢承认,又不敢否定,唯有趴伏在地上,连连叩首:“求公公明鉴。”
窦长清心中稀有,又问:“那是如何被选到了华嫔娘娘的身边呢?”
“只要半年。”飞霜收回击,仍旧拿起笔,一边誊写,一边淡淡地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