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愧是许琛教出来的,真是目无长辈,口无遮拦。”古胤沉声道,“说吧,你这小娃失落数月又俄然呈现,到底有何事相求?”
“阁老身材结实,双目有神,乃举国闻名的长命翁,卓凡甚是佩服,故想来向阁老偷师,学习摄生之道。”
戚夙容如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是想让我帮他说句话?”
“门生心中约莫稀有。”戚夙容平平道,“此人对我积怨颇深,一次两次不成,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最后几个字,古胤说得不怀美意。戚夙容还能说甚么,只得点头同意。
“本日,卓凡是为一名学弟而来。”
“何人?”
“很好,你能够滚了。”古胤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一脸嫌弃状。
古胤好饮茶,喜好舞文弄墨,脾气古怪,不知如何才气投其所好。戚夙容有些伤脑筋,以古胤的身份,甚么好茶没喝过?除非给他泡一杯宿世徒弟所饮的天湖山清雾茶,选用的茶叶是峭壁毛尖,水是云雾冰泉。可惜,就算现在偶然候来回天湖山,也采不到茶叶,因为时令还未到。
“写保举信之时,我便知此信一定能助夙宝顺利参考。毕竟我早不在朝廷,空有浮名而无实权,宦海中人一定会卖我这个面子。”许琛捻了捻须,望着戚夙容道,“你能想到此中枢纽,可见心机通透。”
许琛眼中异彩连连。“我愿用一分伤害,换他逆流而上、一往直前的勇气”此话竟然出自一名弱质女流之口。面前的女子确切与众分歧,她具有不亚于男人的目光和魄力。
戚夙容委曲道:“阁老那边此言?卓凡诚哀告学,阁老若不肯教,卓凡亦无牢骚。只求阁老嘴下包涵,卓凡心性脆弱,经不起骂。”
“英书阁卓凡见过阁老。”戚夙容恭恭敬敬地向古胤行了一礼。
许琛指着戚夙容,又大笑起来。
戚夙容也笑了笑,拂袖而坐。
“如何?不可吗?”看她吃瘪的神采,古胤表情格外镇静。
现在她的马车车夫是顾锦云特别遴选的,技艺卓绝,为人谨慎,她不必担忧前次的不测再次产生,除非有人敢在城内公开行凶。
接着又听她道:“何况,若先生真的感觉夙宝不参考比参考更好,又怎会帮他写保举信?”
如果不体味阁老的为人,外人定会觉得他眼高于顶,不好相处。但究竟上,只要对了他的脾气,不管嬉笑怒骂,皆可订交。
回到家中,戚夙容细细揣摩阁老此人。他十年前便是翰林学士,十年后的明天仍然是翰林学士,乃至到他去官时还是翰林学士。并非他无所作为,相反,他是尉国之以是能够安定生长的大功臣之一,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敬慕?老头子有何可敬慕的?”阁老不屑道。
“阁老此人,行事随心,品性才调一眼立断。他喜好你,便是喜好你,没有其他来由,只因扎眼罢了。”
“哦?”许琛放下茶杯,笑道,“是否与夙宝有关?”
戚夙容却无绝望之色,面上安静无波。
“望阁老成全,卓凡感激不尽。”戚夙容行了一个大礼。
“先生。”戚夙容一身男装打扮,向许琛施礼道,“多谢先生保举夙宝插手童生考。”
“真是难为我那几位学兄了。”戚夙容无法地笑笑,“门生与阁老不过一面之缘,他为何对门生另眼相看?”
“你小子!”古胤指着她吹胡子瞪眼,“你特地上门来讨骂的吗?”
她身着男装,坐着马车来到古府。
英书阁。
“那么,不知先生可有良策?”
“学弟?”古胤思忖半晌,问道,“你说的但是那戚家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