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许琛大笑,“许琛向来无所顾忌,我的门生想考,我又怎会禁止?”
“此事我只动嘴不脱手,可否能到他的帮忙,就靠你本身了。”
“学弟?”古胤思忖半晌,问道,“你说的但是那戚家小公子?”
“多谢先生,此事门生自有筹算,不必劳烦先生。”戚夙容顿了顿,又道,“不过,目前确有一事需求先生帮手。”
现在只要有阁老一言,想必考官不敢再难堪夙宝,最后可否考中童生,便看他的本领。即便落榜,亦只是因为他学问不敷,今后必当更加勤恳。
现在她的马车车夫是顾锦云特别遴选的,技艺卓绝,为人谨慎,她不必担忧前次的不测再次产生,除非有人敢在城内公开行凶。
“真是难为我那几位学兄了。”戚夙容无法地笑笑,“门生与阁老不过一面之缘,他为何对门生另眼相看?”
古胤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还心性脆弱,经不起骂?这小子胆量也忒大了,竟敢开他的打趣!
“先生。”戚夙容一身男装打扮,向许琛施礼道,“多谢先生保举夙宝插手童生考。”
戚夙容暗想,先生之前说阁老一向在找她,现在见到人,却又如此态度,想必是用心为之。
“行。”戚夙容面上无法,心中倒是大定,笑道,“您说吧,您想要甚么?只要卓凡才气所及之事,定当极力办到。”
她身着男装,坐着马车来到古府。
许琛挑眉道:“夙宝年纪尚幼,何必急于一时?依我之见,他不参考比参考更好。以夙宝的聪明,考中童生当驳诘事。但越是如此,越令人担忧。现在戚家看似已从客岁的颓废中走出来,戚蜜斯又仰仗一幅绝世绣图,为戚家争得了颜面。然此事在短时候内,可一不成二,名誉太盛,轻易惹人猜忌。”
戚夙容躬身退出,总算放下一桩苦衷。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不过几句对话,便获得了阁老的承诺。她也算是兵行险招了,若她猖獗的言行触怒了阁老,别说为夙宝求得一眼,今后恐怕再无机遇与他来往。
“阁老此人,行事随心,品性才调一眼立断。他喜好你,便是喜好你,没有其他来由,只因扎眼罢了。”
“你小子!”古胤指着她吹胡子瞪眼,“你特地上门来讨骂的吗?”
“你是想让我帮他说句话?”
“本日,卓凡是为一名学弟而来。”
她浅笑道:“数月前,卓凡与阁老曾有一面之缘,心中敬慕,现在特来拜见,望阁老莫要嫌弃。”
如果不体味阁老的为人,外人定会觉得他眼高于顶,不好相处。但究竟上,只要对了他的脾气,不管嬉笑怒骂,皆可订交。
“英书阁卓凡见过阁老。”戚夙容恭恭敬敬地向古胤行了一礼。
“门生心中约莫稀有。”戚夙容平平道,“此人对我积怨颇深,一次两次不成,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哦?”许琛放下茶杯,笑道,“是否与夙宝有关?”
戚夙容向他微微颌首,再次表示感激。
“如何?不可吗?”看她吃瘪的神采,古胤表情格外镇静。
“多谢先生。”
“先生之虑,门生怎会不知?”戚夙容叹道,“夙宝跟从先生已有很多光阴,先生对他的心性当有所体味。他虽年幼,却很有傲气,这大抵是戚家人的共性。为了此次童生试,夙宝日夜好学不辍,一心想为戚家争光。希冀越高,最后失利的打击越大。若他是以落空了傲气,落空了志向,那便即是落空了他的将来。我愿用一分伤害,换他逆流而上、一往直前的勇气,信赖父亲对此事亦不会有涓滴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