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最怕白露,曾见过有一回两个客人在露鼎记打起来,白露一手一个擒拿,抬脚就将两人踢翻在地,而后一个腾身,那两人就跟个肉团子一样飞出了门外,一套行动耍的行云流水,惹得看客纷繁喝采。故此,他前两次来谋事,都是趁着白露不在的空当,闹上一闹,就归去跟老板复命了,这回可好,跟白露撞个正着,能不能完整的归去还很悬……
“前两回我都不在,没能跟你打个照面,这回恰好赶上了,你且说说,为甚么几次三番的来我露鼎记肇事?”白露放缓了语气,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旺。
卿羽看了一眼那人,识出这是劈面萃华楼的伴计阿旺,大抵一算,这已经是第三次来找茬了,翻来覆去老是那点花腔,先是抉剔饭菜不好吃,再大声嚷嚷,闹得合座皆知。四周的客人们对这类闹场子的事儿也是见怪不怪,该吃吃该喝喝,留他一人演唱独角戏。
卿羽猜疑,也进了后院,但见一排木料码得整整齐齐,白露正躺在树下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轻喊了她两声,才发明她已经睡着了。本念及她劳累,不忍唤醒她,但夜间寒凉,只好把她摇醒。
徐老板的小胡子翘了两翘,一双圆睁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成思议,好半天赋颤抖动手,拂袖道:“的确,的确是丧芥蒂狂!”遂叫上阿旺,气哼哼地走了。
白露惊奇地望着油光满面的陆霄,震惊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