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清平调 > 第五章 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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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如何回事?”

叶白靠近她:“本分?……阿羽,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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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她跟前,一翻开,酒香四溢。

卿羽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笑他:“我还觉得你即便不是千杯不醉,也必然能喝上几壶,不成想竟是这般不堪酒力。”

叶白悄悄勒停了马儿,拨转马头,遥遥朝那来时的山腰处了望几眼,眼中星芒多少明灭。

许是女儿红带来了几分飘忽的醉意,卿羽对他这一纤细行动并无架空,支着脸颊将他望着:“你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怕是此后难再赶上,此去一别,万要保重。”

叶白一笑,顺着她:“好,我不说。”又敲着酒壶喊,“倒酒。”

“这女儿红是师姐藏的,大师父都哄不过来,不过师姐疼我,我悄悄喝一壶,她不会怪我,嗯……真香!你闻闻。”

她迷惑:“甚么?”

叶白看也不看他,仍旧用心致志地赶马:“我看,你是遗憾没能与白女人好好道个别吧。”

是日,卿羽正在院中晾晒新采的药材,白露靠在门槛翘着二郎腿噼里啪啦嗑着瓜子,阿黄依偎在她脚步旁闭目假寐,炉子上的水壶呲呲吐着白气儿,阔别两月余的二位师父与师兄进得院门来。

几杯酒下肚,卿羽晃晃手中酒壶,才发觉酒水已所剩无几。抬眼望叶白,见他醉意微醺,一双眸子倒是出奇的亮,映着澄亮月色更觉清澈泓洌。

此时现在,看到他无缺无损地站在面前,多日里牵肠挂肚的心,终究落到实处。卿羽站起家来,微不成查地抚平了衣裙上的褶皱。

严城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嗯”来,视野掠过卿羽,径直落在焕然一新的厨房上面:

卿羽气哼哼着:“师姐待我好,到处护着我,我当然也要保护她、支撑她,才不答应别人说她的好话!”

卿羽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缓缓回归原处,故作轻松道:“救死扶伤是我们作为医者的本分,应当的。”

她只知打正面瞧,他面若雕镂,俊美无铸,确系个风采翩翩的美女人,却不想侧面也是这般受看。

叶白仍在原地等待。月华如练,他向月而站,洁白光芒投影在他面上,有种说不出的温和,偶有清风徐来,扬起他鬓角削发,更加此人平增了多少萧洒超脱气味……所谓玉树临风,约莫便是如此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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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依着白露女人的性子,我看只要西北的烧刀子才气配得上,而非这用糯米发酵出来的江南黄酒。”

眼角不经意撇到天井中那石桌,上面躺了一只玉佩,雪润莹白,青色丝带拴着,拿起来,小小的流苏坠子晃闲逛荡。

“不虚此行。”

卿羽气急:“师姐她向来心直口快,有些话她是说得刺耳了些,但总要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人好上百倍,没想到你如许记仇,真吝啬!”

他沉默一刻,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似在感喟:“你们觉得,真正的隐患在这里么?”

卿羽如触电似的快速抽回了手,一声“阿羽”叫的她心神一荡,瞪了他一眼:“谁要做你的知己?叶白公子您英姿英发器宇不凡,交心红颜也定是善解人意柔情似水的女子才气配得上,卿羽一介村姑,哪敢攀附成了您的知己?”

叶白发笑:“豪杰不问出处,知己亦不问来路。谁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能配千娇百媚的小巧女?那些个自恃狷介自命不凡的人在有些人眼里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反倒是磊落风雅不拘末节之人更能称心。再者说,你若非将本身比作山野村姑,那我充其量也不过只是个田间农夫,俩人往一块儿一站,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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