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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顾微点头,卿羽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遂拉过他的手便要向外走,“时候不早了,你日日劳累,要早些歇息才是。”
卿羽面无神采:“哦。”
大师父阿谁没知己的,倒偷得一手好懒,一天到晚不是窝在床上补完美容觉,就是翘着兰花指嗑瓜子到处窜门,偶然也会踱步过来“热情”地对她指导一二,而他倒是十指不沾红灰尘。卿羽脾气好,倒也不希冀他,如果师姐在的话,定然又是要有一顿架要打了。
周顾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她倒在他怀里,声气微小:“殿下,我的脸还能好吗?……”
金子哼哼唧唧,道:“姜蜜斯醒了。”
“我来。”周顾神采如常,黑眸却非常深沉,他看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手,不由皱起了眉,伸脱手来将她温凉的手指握住,虽是看着她,却一言不发。
卿羽沉着地望着她,俄然叹了一口气,道:“你受的是外伤,最快的治愈体例便是在伤口处上药,可你死活分歧意,说怕疼。我便只好配了方剂,熬药给你养着,固然愈合得慢,但十几天的时候也足以让伤口愈合结痂。”
周顾眼神庞大,终究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姜蜜斯醒了是功德,但也用不着统统人都为这件事普天同庆争相去看望她吧?”卿羽哂笑,遂将药罐子里的药汁控干,用筷子将湿漉漉的药材一块一块地夹出来,放在草篦子上晾着,备着下回再用,还能再熬个三五回,虎帐里药材奇缺,她得俭仆俭仆再俭仆。
见她一脸淡定,金子倒是急了:“姜蜜斯醒了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差人喊了主帅畴昔,羽保护您不去看看?……”
“何事?”卿羽迷惑问道。
听他说了这话,卿羽只感到心头一暖,抬眼望他,但见他眸色还是深沉,倒是含了几分和顺温暖。
卿羽判定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说过,对于她脸上的伤我已尽了力,是她本身不肯共同,莫非我还能掐住她的脖子强行灌药不成?到时恐怕又多出一个比下毒更重的罪名来。”
后知后觉的成果,便是后怕,卿羽望了一眼尚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药汁,还是心不足悸。
周顾刹时将卿羽从她手里夺过来,护到本身身后,喝道:“你干甚么?!”
“卿羽,”他喊住了她,声音沉缓,“姜玉的脸,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