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言不由打了个暗斗,刹时酒就醒了一半。
“族长一大早就出门,说是去慰劳灾情,趁便观察农田的受灾环境。”苏喜一边吃玉米,一边懒惰地答复。
“真是贤浑家啊,万里挑一。”
“怪不得老爷向来不住你那儿了……”小桃打了盆水,走进屋中,服侍陶恒梳洗。
他清楚只是想要来听几首小曲的,却没想到等候他的是如此香艳火辣的演出。而一出去官员们就将他团团围住,他跑都不知往哪儿跑。
陶恒脸上堆着虚假的假笑,一边走一边跟柳长言吵架,在别人看来,倒是一副恩爱的模样。
“晓得啊,那儿可破了,又脏又臭的!”苏喜点了点头,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起灾区的环境。
“这是九尾狐的焚身天火,认得吗?”她扬眉问。
柳长言拽着她的胳膊认错,她却不睬他,闭上眼睛似真的熟睡了。柳长言无法,只能起成分开,临走时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轻颤的睫毛,俄然又想起了两人的一夜猖獗。
可官员们见他举起酒杯,哪肯等闲放过他,排着队一杯杯灌他,很快他又有些神态不清了。
自从他来到了这破处所,活得越来越粗糙,再也不是青丘上阿谁爱洁净的小灵狐了。
“是啊!杀了柳长言!只要杀了他,本王就能跟平生挚爱的女人长相厮守!”九王张狂大笑,笑声在夜色中传出去很远,好像猛兽的吼怒。
众大人见状赞不断口。
“你看看这些受灾的百姓,我若不亲身看看,将这里的环境照实记下,朝廷又如何会拨救灾款?”
“柳大人定是见惯了都城才子,我们小处所的花花草草入不了眼。”一名官员难堪地笑。
陶恒对劲地点了点头,收起天火,随他走出了茅舍。
这时跟在前面的苏喜跑过来,提示他们说话小声点,他在前面听得一清二楚,万一被那些官员们听到就费事了。
他跟苏喜在门口筹议了半天对策,终究却发明躲也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柳长言又蹦又跳,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酒气,才畏畏缩缩地走进了茅舍。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陶恒难堪了一会儿,终究不再跟他吵架。
“绝无此意,各位大人们为本官筹办的歌舞盛宴,本官感激不尽。”他忙向他们敬酒赔罪,“不过因为家中夫人叮咛得紧,也偶然这些烟花之地了。”
可刚好此时陶恒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警示着胡说八道的苏喜:“苏喜,你说甚么呢?”
柳长言悲天悯人地答。
他正在入迷,俄然感觉有人拍本身的肩膀,仓猝回过甚,只见陶恒美丽地站在他身后,斑斓的脸庞上净是肝火。
她绝望地说完,回身躺在了床铺上,背对着柳长言。
“我真的只喝了几杯,连那舞女的手指头都没碰过!”柳长言被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只能指天发誓,如果碰了那舞女他就被天打雷劈。
“哈哈!我就是二夫人啊,你不熟谙了?”苏喜瞄了小桃一眼,诡异地一笑。
“如何?来得不是时候,坏你功德了?”陶恒没好气地问,“昨晚一夜没返来吧?诚恳说,去哪儿喝酒了?”
“出了甚么事?你怎的如此神采?”他迷惑地问。
“认得认得,夫人你甚么时候解缆?我们现在就走吗?”苏喜忙毕恭毕敬地答,做出一副能够随时陪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样。
“那你如何还去吃花酒鱼肉百姓?喝一杯酒都够三口之家饱餐一顿了。”陶恒瞪了他一眼,余怒未消,声音也随之拔高。
苏喜却满脸不甘心,明显不想带路。陶恒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一簇淡蓝色的狐火在她玉掌中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