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被怒斥得一声不吭,赶紧垂首想主张。
青丘大殿中,再闪亮的灯火也照不亮姥姥和狐族众长老的神采。大师神采庄严,神采凝重。狐族先人曾因利诱纣王,祸乱天下,扳连全部狐族被贬出四大神兽之列。后幸得女娲开恩,命狐族后代在青丘栽育魅果,将功赎罪。
“大师怕的不是妖怪,而是孟家的二公子,孟安仁。”身后传来一个和顺的声音,只见身材高挑的长亭,正踏着蔚蔚青草,款款而至。
她说罢回身拜别,连看都没看飞月一眼。
“追到了……”飞月拿出一片衣角,“这是我从盗果人身上扯下来的衣角……但是魅果……”
“没错,花月说的是情伤。皮肉伤吹口气就会好,情伤固然看不到,但却会痛一辈子。”
长亭美目活动,递给飞月一个眼色。飞月看了看长亭,又转头看了看姥姥,只能爬起来委曲地分开。
“姥姥,我喊了,可底子没人来。”飞月委曲地擦干了嘴角的鲜血。
众长老望着坐位上神采阴沉的姥姥,皆不敢说话。只见姥姥的目光森然,在他们脸上一扫,峻厉地说:“你们都是狐族长老,遇事能不能动动脑筋,只晓得听我号令,等我叮咛,岂不是跟看门的毫无辨别?”
飞月却只笑不语,再次纵身跳入水中,等她从池中跃起时,已经好像脱胎换骨般充满了自傲。
“我是当真的,长亭姐姐……”飞月孔殷地说。
她用披风裹住本身斑斓的胴体,如女王般倨傲地说:“当然是决定去孟家寻觅魅果,趁便替姐妹们出口恶气啦!”
“我真的没在说故事……”她兀自嘟囔着,但回应她的只要夏蝉轻鸣,鸟语窃窃。
飞月伏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当然啦,为甚么大师都那么怕孟家?我找年青的小狐探听,竟然另有人吓哭了。”
姥姥听到这个名字,红唇微翘,美艳的脸上终究有了一丝笑容。
“你有阿谁本领吗?如果你有那本领,就不会让那贼人等闲盗了魅果跑了。”姥姥横了她一眼,语气冰冷。
飞月和婴宁相视一眼,更加利诱。如果仅是一个凡人,那更没甚么可骇。
“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盗魅果?”婴宁年纪最小,猎奇地问。
“现在之计,能瞒多久是多久……”姥姥持续沉吟着说,“先抓紧找到魅果。”
众长老听得心惊,不约而同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是啊,我也不明白……”婴宁不明以是地眨着大眼睛,“莫非孟家有吃人的妖怪?”
“晓得就好找了,如何会费事?”世人中独一雀跃的就是飞月,她肮脏的小脸上再次迸发入迷采,仿佛恨不得现在去孟家跟贼人一决胜负。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高高在上的中年美妇说,“姥姥,飞月愿去孟府寻觅魅果。”
“都城孟家?”一见到这两个字,大殿中立即响起抽气之声。固然找到线索,大师却全然不见忧色,神采更加凝重。
飞月神采难堪,但仍强自支撑:“全部青丘只要我与那贼人交过手,当然能认出他。至于孟安仁嘛!我对男女情爱毫无兴趣,当然能惩办这类棍骗豪情的恶男。”
一时之间,大家自危,连风拂过青草的声音,都会令一些怯懦的狐狸瑟瑟颤栗。
哪知她不说还好,一出口,却像是石头落入水池中,激起笑声一片。婴宁还好,捂住嘴巴低头偷笑,花月才不管飞月的表情,她笑得坐都坐不稳,几近要跌到池中去。
长亭点头含笑,听着飞月的豪言壮语,似听到了个轻浅风趣的笑话。
“追到那盗果的贼人了吗?”此中一个长老按捺不住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