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欢歌笑语地玩了一个下午,落日西下之时,婴宁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
“你也要谨慎!”王子服不甘逞强地也摇起了船,吓得婴宁连连呼救。
“全好了,并且功力也规复了。”曹飞冷冷地笑。
“我深爱婴宁,想跟她执手平生,也想对您尽孝道,服奉养侍您。可这平常的两件事,如何就不能共存呢?”他拉着婴宁,朝王夫人三叩首拜别,“娘解高兴结,接管婴宁之日,就是儿子的回家之时。”
“真没想到,他二人豪情竟如此安定。”曹飞从暗处走了出来,望着两人的背影感慨。
他们相视一眼,微微一笑,跳上划子玩了起来。
“你这个小馋嘴,是不是又饿了?”王子服看着她笑,“去找点吃的吧,我在这里等你。”
“不是我!我要伤害婆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何必当着你的面……”婴宁连连解释,“那是树妖,我看到了树干上长出了脸……”
只见不远处正有一个大湖,碧波泛动,好像一块澄净的翡翠嵌在六合之间。
婴宁仍然在不竭自责,因为她的呈现,王子服跟王家分裂,又将香粉厂闹成一团糟。如果没有她,王子服毫不会堕入如此窘境。
但她却比在青丘时更幸运,现在她内心充满爱意,身边有爱人伴随,再也不会孤傲孤单。
婴宁奸刁地朝他的耳朵中吹气,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又伸手拉他耳朵,但他的脖子却绵软有力地歪到了一边。
曹飞见王夫人对婴宁恨之入骨,对劲地点了点头。
“你去把那小狐妖给我抓来杀死!”王夫人气急废弛地朝他吼道。
“子服,感谢你对我这么好。”婴宁打动地看着他少年漂亮的脸。
“可正因为有了你,我古板的糊口才有了前所未有的兴趣。”王子服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忙柔声安抚,“是我将你从青丘带回,就有任务令你欢愉。将来统统的事我们都要两小我去面对,你不要再一小我冷静承担了。”
王夫人思考了一会儿,对劲地点了点头,恶狠狠地说:“太好了,如果那小狐狸再来家里肇事,你就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那又如何?她将我打伤总不会有错。”王夫人见谎话被戳穿,仍然嘴硬。
没有了婴宁的香粉厂,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调和斑斓。王夫人对劲地在厂中观察,来到花圃时,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婴宁望着湖水,眼睛一亮,只见湖边听着一艘划子,好似她跟王子服初识时玩的那艘。
“那不是我,是树妖所为……”婴宁忙解释。
“打伤你的并不是婴宁,是我唤出树妖将你摔伤……”曹飞阴笑了几声,“那小狐狸禁止住不脱手的话,我们的打算岂不是前功尽弃?”
王夫人忙要拦住他,但王子服却跟婴宁头也不回地分开,只留下她呆立在花圃中。
7、
她紧紧抱住王子服,他乖乖地躺在她的怀中,像是活着时一样,可脖颈间却有一道紫玄色的青痕,较着是被人掐死的。
“明天我们出来就是为了放松,你把小脑瓜里的烦恼快抛得远远的!”王子服垂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林中野果丛生,鲜花各处,婴宁仿佛回到了青丘,一会儿跟黄莺说话,一会儿摘两个果子吃。
只见王子服一袭蓝衣,正拉着婴宁的手,站在花圃中心。他望着本身的眼神既气愤,又满含绝望。
“你的伤……”王夫人犹疑地打量着他的瘸腿。
“子服……子服你如何了?”她惶恐地大喊,只见王子服像是闭目甜睡,可鼻中已经没有了呼吸。
“再大的代价也无所谓,我就是要婴宁死!”王夫人咬牙切齿地说,她神采狰狞,好像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