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这丫头厥后又冒险让常德子给他带了几句话,明知这也是吃力不奉迎,一个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的事情,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
“可之前你明显说你回绝了皇贵妃,说是本宫发话你才去的武英殿,莫非,你就是那墙头草,当着本宫的面说一套,当着皇贵妃的面又是另一套。曾荣,你好大的胆量,竟然敢教唆本宫和皇贵妃的干系?”最后一句话,王桐是带着肝火问出来的。
“这一次,朕的确该犒赏点啥,若非你,虞嫔母子断难安然,说吧,你能够向朕提一个要求,想好了,就此一个机遇,过期不候。”
曾荣一听,猜到准是皇上用完膳,又想赐她两道菜以示恩情,只是她内心这股火没消,天然也就不想领这份情。
一时饭毕,常公公命人来把桌上东西清理走,曾荣走到离炕沿四五步远时站住了。
这类存亡关头,就连太医都不敢主动凑上前,恐怕被连累被迁怒,可曾荣一个和此事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却主动往前凑,出了一个并不稳妥的主张。
实在,朱旭真正打动的不是曾荣敢闯去武英殿找他,也不是曾荣聪明地贯穿到他的企图帮他找个公道的说辞回绝王柏,而是在得知本身因为被冤枉而挨罚的景象下,曾荣还冒险替他保举了曾太医,说是用针灸能够助产。
固然内心还堵着一口气,曾荣还是规端方矩地上前行了个礼,这一次,朱旭倒是抬开端来盯着她看了。
“去吧,先把早膳吃了,有甚么话一会再说。”朱旭说完看了常德子一眼。
曾荣简朴复述了下启事。
真是太可贵了。
“哦,你的意义是,皇贵妃的话你不听,是本宫发话你才听的?”王桐拉长音问道。
曾荣吓得忙又跪了下去,“回皇后娘娘,下官冤枉,下官绝无此意,下官有几个胆量敢教唆主子们的干系?下官,下官回绝那位传话宫女是因为她说有难处找下官,下官不承认这话,正和那位姐姐掰扯时皇后娘娘就来了。”
曾荣一听这话,暗自咬了咬牙,都说宫里的女人没有简朴的,可对方这么做,挑事的企图未免也太较着了些吧?
“罢了罢了,平身吧,本宫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瞧你吓成如许,幸亏皇上没在,不然觉得本宫又如何着你了呢。说到底,本宫也是怕你春秋小不知轻重短长,点拨你几句,若能听进天然好,若听不进,就当本宫白说。”
说真的,他偶然候真不睬解这丫头脑筋里装的是甚么,明显偶然看起来很聪明,恰好做出来的事情又笨的要死,恰好却又是这类笨拙打动了他,让他想不心疼她也难。
常德子过来请曾荣到餐桌前,帮着把桌上扣着的碗拿下了,又给曾荣盛了一碗热汤,说是怕她把冷气吃进肚子里,先喝口热汤再用饭。
“回皇后娘娘,下官绝无此意,下官的职责就是为主子们分忧,主子们的话都要听的。”
“回皇上,下官不敢,下官惶恐。”曾荣躬身回道。
再一看,屋子中间的八仙桌上另有十来个盘子,均用大碗扣着,且屋子里除了常公公外别无别人,曾荣就明白,皇上准是用心在这等着她的。
曾荣见对方又轻描淡写地把话收了返来,也猜到方才这番话,多数是说给某些人听的,必定会传到皇贵妃耳朵里,不定又会惹出甚么事端。
“回皇后娘娘,下官,下官也不知皇贵妃那话是甚么意义,下官,下官惶恐,下官彼时是回绝了那位传话姐姐,是,是皇后娘娘发话,下官才不得不前去武英殿的。”曾荣战战兢兢地说道。
见曾荣进门后一向规端方矩的,说话也一向恭恭敬敬的,朱旭猜到这丫头内心准是还生着气呢,遂笑了笑,“丫头,胆量不小啊,敢跟朕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