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叹了口气,干脆也在跪了下来,“我们相依为命这些年,我一向将嬷嬷当作亲人,您对我下跪,不是折我的福吗?”
“这太成心机了……”端木奕眯着眼睛,既然她的身份如许特别,就更不成能叛变楚国。只是,她会叛变本身吗?
她没想到邱嬷嬷会如许做,当她发明的时候,统统都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将邱嬷嬷利用的消肿的药换成能够消灭疤痕的药膏。她向邱嬷嬷解释,向来改朝换代,新朝天子为了防备前朝旧党,是不会再用前朝宫人的,特别是天子和后妃宫里的人,不是正法或关入暴室,就是遣出宫。以是魏国宫廷里不会有前朝旧人,更没人能认出她。她几次解释,才将邱嬷嬷压服。
如许也好,不管她走到那里,身边都有一个至心待她好,能够供她取暖的人,她都不是举目无亲。
她悄悄与他对视,没有插言,安静的听他持续说下去……
怀瑾信赖颠末端这些事,端木奕对她已经有了狐疑,他让红叶跟着她真的只是想让她们姐妹相聚,相互照顾吗?更大的能够是他将红叶视为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红叶毕竟是她母舅的女儿,谢氏满门是端木隆命令抄斩的,端木隆为谢氏昭雪无异于下诏罪己,以是底子不能希冀端木隆为谢氏昭雪。红叶曾向她坦言,端木奕承诺一旦他担当皇位,就会为谢氏昭雪昭雪,而红叶对端木奕真的是断念塌地的尽忠吗?她要防备红叶,但她还是更但愿能够庇护红叶,让红叶摆脱端木怡的节制。
“瑾儿,你又给了我一个不测。”端木奕勾起嘴角,却没有看她,神采比起刚才没有涓滴窜改,唯有那双眸子在沉寂的氛围里变得愈发深沉。
怀瑾赶紧伸手扶她,邱嬷嬷却执意跪地不起,怀瑾的声音里带着无法;“你让我拿甚么来由抗旨?对陛下说出真相,可找不到真凭实据的事,陛下信赖还好,不信赖我就是欺君。再说当年我在宫里的时候只要几岁,现在谁还能认出来呢?魏帝不会仅凭我和十七公主年同龄就鉴定我是十七公主,退一步说,魏国对燕国皇室也没有斩尽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