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才不奇怪那黄汤。”马雄麾不觉得然道。
马雄麾点点头,摆手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将军!不能如此啊,雄师但是代表大王来巡查边疆的,到哪一处没有遭到守将美意接待的?将士们持续数月没有吃一顿好的了,现在吃他一顿如何了?他这就是摆了然不给将军面子,不把大王和将军放在眼里!”张破阵越说越冲动道。
“这个马雄麾真是欺人太过,说是给众将士们拂尘洗尘,粗茶淡饭也就不说了,但是酒也不敷肉也不敷,这……这不是在欺负我们吗?”张破阵还是嚷嚷着道。
“部属庇护你啊。这月黑风高夜的,大人您单独一人外出,恐怕不当啊~”戴子植道。
沙漏中的沙子一点一点流逝,狂欢以后的大营终究堕入了甜睡,被墨黑裹得严严实实。守夜的兵士们手中的火把收回微小的火光,像极了萤火虫收回的光芒,除了沈镇远的营帐还亮着灯光,四周的营帐皆已灭灯。
马雄麾问道:“彻夜产生甚么事情了吗?”
“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去内里买些酒肉来便罢了。”沈镇远淡淡道。
“谁忏悔了,谁忏悔了!算了算了,快说来听听。”
“那我便买一坛好酒给将军吧。”戴子植风雅道。
“哈哈哈,不知是谁方才还大言不惭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的?如何这么快就忏悔了?”
“若果然如此的话,这沈镇远倒算是小我物。”
戴子植道:“自沈将军来到岱城,阛阓和百姓糊口统统井然有序,将士们常日里都是呆在营中,无人吃酒惹事。那一晚我与大人去‘有客来’,整晚未曾听闻军中有人扰乱百姓糊口,可知沈将军治军松散,至于品德嘛,与将士同甘共苦算不算是仁?教子有方拔刀互助算不算是义?恪失职守做分内事算不算礼?”
“这深更半夜月黑风高的你要去那里?”戴子植看着马雄麾奇特得问道。
“你去干甚么?”马雄麾转头皱皱眉头道。
戴子植笑道:“是啊,邺城新来的茶,新来的……”
“本将军说要甚么你都会承诺吗?”
戴子植听完此话,顿时捶胸顿足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道:“好你个马雄麾啊,饶是我这般谨慎翼翼还是着了你的道啊。”
“那便说吧。”
戴子植捋了捋两鬓垂下来的头发看着马雄麾的眼睛道:“威远将军的名号早就在大邺传开了,他但是获得了‘战神’穆万里的真传。”
“就赌沈将军现在歇下了没?”
“那将军敢不敢与我赌一赌?”
“酒逢知己才千杯少。”马雄麾道。
“真是不明白,你一个血性男人竟然不爱喝酒?唉,真是……这是……”戴子植摇着头可惜道。
“赌就赌!”
戴子植听完此话停顿了半晌消化了一下道:“好好好,我不是将军的知己,那么将军来讲说,倘若将军赢了要甚么?”
沈镇远悄悄地吐出这一句话倒把张破阵惊住了,他难以置信道:“这,这如何能够?”
手中马雄麾白天递上的书柬已被他反几次复看了数遍,渐渐皱起来的眉头便再也不能伸展……帐外的北风收回呼呼地响声,因心内计算着事情,竟然一点睡意也无,就顺手拿起一个熊皮大氅披在身上大步走出营外。
“那另有假,听我们的人说,他的副将去帐中嚷嚷着要讨个公道,还是沈将军压下来的。”
“嘿嘿,你如何晓得本将军必输?那么倘如果本将军赢了呢?”
“再卖关子看我不把你扔到内里去!”马雄麾眉毛一竖道。
马雄麾笑道:“恐怕你此生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