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更半夜月黑风高的你要去那里?”戴子植看着马雄麾奇特得问道。
现在不能眠的另有守备府邸的马雄麾,他与戴子植隔案对坐着。
“我们一言不决,今晚能不能见到沈将军全凭缘分,倘若沈将军的大帐灯火熄了便返来。”
“赌就赌!”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毫不忏悔!”戴子植干脆道,俄然间他看着马雄麾的眼睛道:“我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将军不会坑部属吧?”
“如何了?”沈镇远没昂首问。
“去营帐,会一会威远将军。”马雄麾道。
“部属庇护你啊。这月黑风高夜的,大人您单独一人外出,恐怕不当啊~”戴子植道。
“将军!不能如此啊,雄师但是代表大王来巡查边疆的,到哪一处没有遭到守将美意接待的?将士们持续数月没有吃一顿好的了,现在吃他一顿如何了?他这就是摆了然不给将军面子,不把大王和将军放在眼里!”张破阵越说越冲动道。
帐外非常酷寒,但帐内摆放着的滚烫的炭盆让内里的温度很高,沈镇远卸下甲衣,穿戴一件褐色的长衫,虽是家常的模样不及白天甲胄着身时威武,却又多了一股沉稳的内敛之气,让其一眼望去便知非同凡品。
盏中一汪绿莹莹清澈而洁净,如同三月一池春江,沁民气脾的新绿就像能洗濯灰尘普通让民气神安好下来,马雄麾饮了一口,公然当即口齿生香道:“是邺城来的新茶?”
“倘若将军输了就赔我一坛‘有客来’上好的女儿红!”
“便遵循你所言。”
“就赌沈将军现在歇下了没?”
“那另有假,听我们的人说,他的副将去帐中嚷嚷着要讨个公道,还是沈将军压下来的。”
马雄麾看着戴子植峨冠博带广袖孱羸的戴子植发笑道:“你?庇护本将军?哈哈哈哈,真是奇事怪哉。”
戴子植笑道:“是啊,邺城新来的茶,新来的……”
马雄麾抚掌道:“这但是干系到我数万岱城军前程和性命的大事,但愿我们没有看错人。”说完便大步向外走去。
“你去干甚么?”马雄麾转头皱皱眉头道。
“你先让人去买些酒肉来,让众将士们都纵情了,此事本将军今后再奉告你。”沈镇远淡淡道。
戴子植道:“自沈将军来到岱城,阛阓和百姓糊口统统井然有序,将士们常日里都是呆在营中,无人吃酒惹事。那一晚我与大人去‘有客来’,整晚未曾听闻军中有人扰乱百姓糊口,可知沈将军治军松散,至于品德嘛,与将士同甘共苦算不算是仁?教子有方拔刀互助算不算是义?恪失职守做分内事算不算礼?”
“本将军要你在本将军身边再呆五年。”马雄麾道。
戴子植站起来拦着他道:“我的好大人,现在甚么时候了?您不安息还不让沈将军安息吗?”
马雄麾问道:“彻夜产生甚么事情了吗?”
“那,那部属随你去。”戴子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