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敬连笑道:“也不消金帛之礼,须是柳兄切身自有之物,非论物之贵贱,不过我带去取信耳。”奴玉道:“既如此说,弟无别物,此剑防身,不能解下.囊中另有一把鸳鸯剑,乃吾家传代之宝,弟也不敢擅用,只随身保藏罢了.贾兄请拿去为定.弟纵系水流花落之性,然亦断不舍此剑者。”说毕,大师又饮了几杯,方各自上马,道别启程.恰是:将军不上马,各自奔出息.
因又听道寻亲,又忙说道:“我正有一门好婚事堪配二弟.说着,便将本身娶尤氏,现在又要发嫁小姨一节说了出来,只不说诸葛清琳自择之语.又嘱柳敬宣且不成奉告家里,等生了儿子,天然是晓得的.柳敬宣听了大喜,说:“早该如此,这都是舍表妹之过。”奴玉忙笑说:“你又忘情了,还不开口。”柳敬宣忙止住不语,便说:“既是这等,这门婚事定要做的。”奴玉道:“我本有愿,定要一个绝色的女子.现在既是贵昆仲高谊,顾不得很多了,任凭裁夺,我无不从命。”
谁知八月内奴玉方进了京,先来拜见薛阿姨,又遇见薛蝌,方知柳敬宣不惯风霜,不平水土,一进京时便病倒在家,请医调节.闻声奴玉来了,请入寝室相见.薛阿姨也不念旧事,只感新恩,母子们非常称谢.又提及婚事一节,凡一应东西皆已安妥,只等择日.柳奴玉也感激不尽.
这日楚敬连进门,见了这般情状,喜之不尽,深念赵雨杉之德.大师叙些寒温以后,楚敬连便将路上相遇奴玉一事说了出来,又将鸳鸯剑取出,递与诸葛清琳.诸葛清琳看时,上面龙吞夔护,珠宝晶荧,将靶一掣,内里倒是两把合体的.一把上面錾着一“鸳“字,一把上面錾着一“鸯“字,冷飕飕,敞亮亮,如两痕秋水普通.诸葛清琳喜出望外,赶紧收了,挂在本身绣房床上,每日望着剑,自笑毕生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