晢瑛尤是不放心道:“你细心盯着他们,可别出了错。”
晢瑛尚未说完,倩云便在一旁吃紧打断,道:“娘娘才方才封后,可别说这么倒霉的话,娘娘福泽深厚,莫说是坤宁宫,便是那寿康宫、慈宁宫的仆人,将来也一一做得。”倩云晓得晢瑛不过随口一言,却不忍看到她如此心灰意冷,言道:“实在奴婢瞧着,皇上内心还是有娘娘的,除了先头去了的仁孝皇后,现在打幼时便伴随皇上的,便也只要娘娘、贵妃和荣嫔了,荣嫔当然得宠,岂不闻盛极必衰的理儿,倒不如细水长流,丰幼年的情分在,总能保得悠长。”
倩云心下明白,晢瑛这般问,便是想要晓得众位小主心性如何,欠身道:“娘娘给她们脸面,哪个不是千恩万谢的。只是奴婢按着娘娘的叮咛,给那钟粹宫和延禧宫的两位承诺减轻了贺礼,穆常在和密常在一等天然是不忿得很,慧朱紫那位祖宗,更是气得连荣嫔新赏的三彩陶瓷都给砸了。传闻自打那今后,她每天都少不了给戴承诺神采看。”
晢瑛面色如霜,如同玄烨在慈宁宫时普通的阴冷,“今晚本宫和皇上寝息后,你寻个机遇在殿外问问梁九功,他贴身奉侍皇上,也许能套出些话来,但别失了分寸。”
倩云正欲依言退下,却忽地被晢瑛唤住,声音中已没有提起玄烨时的那般温度,规复了皇后的持重与严肃,“前些日子赐给各宫的贺礼,没出岔子吧?”
盯着纱帐上宁静垂落的百宝流苏,晢瑛笑了,笑中充满了倦怠和无法,“一下子这么多新人入了宫,本宫倒真有些力不从心了。偶然候本宫在想,因为本宫是皇后,以是皇上每个月月朔十五还会来两次,若本宫不是皇后了...”
倩云低声道:“只能如此了,摆布她临时不能侍寝,便成不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