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闻言大惊失容,跪在榻上辩道:“母后何出此言?让孩儿无地自容……”
悦儿!
段太后却突地截下她的话头儿,“你和哲儿也是姐妹,也是情深,你不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曲解?”段太后柳眉倒竖,忿忿然,“朝野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景家大蜜斯和当明天子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平常,如果一男一女,那就不亚于青梅竹马!还说天子为了景嘉悦甘愿毕生不嫁!这等话都传到哀家的耳朵里了,你倒说说,是甚么曲解!呵!你惶恐?哀家才是惶恐呢!”
段太后双唇颤抖,用力地仰起脸,才不致让夺眶而出的泪水滑落脸颊。
景砚闻言,娇躯一震。
景砚思及此,不寒而栗,寂然拜道:“母后明察!大周是宇文家的大周,这江山是天子的江山!天子固然自幼由孩儿扶养长大,可她毕竟是天子,这是谁也不成撼动的究竟!景家几代忠良,自高祖天子时起便跟随大周天子,南征北战,至死不渝;参详政事,不敢有一分一毫的懒惰!母后请想,景家对朝廷如有异心,焉会如此兢兢业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