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御史气急反笑道:“四百七十二两?范提司莫不是欺瞒这朝中百官没长眼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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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御史正色禀道:“陛下,那位戴震便是位贪……”他将监察院一处查案的事情全数说了一遍,然后双眼盯着范闲,冷冷说道:“敢就教范提司,这位戴震现在又在那边?”
这话就说的极重了,范闲却反而笑了起来:“当然,戴震经手还贪了些青菜生果之类,依例也应当折算成现银,如此说来,的确是院中办事不敷详确,赖御史提点的有理,本官在此谢过。”
赖御史见他一味胡搅瞒缠,大怒喝道:“岂有此理!那戴震这六年里少说也贪了四千两银子!民怨沸腾至极,范提司一力为其瞒护,究竟意欲何为!”
军方保持沉默是应有之义,一方面他们与监察院的干系杰出,另一方面这是京都宦海的侵伐,他们没有需求插言。但是文官之首的舒大学士也是一脸恭谨,却像是没有听到殿前这番对话,几位尚书都成了泥塑的菩萨。
戴震的案子是监察院查的,至于他到底贪了多少,还不是范闲的一句话。
左都御史赖名成领旨上前,将奏章中关于范闲的道道犯警事全数念了出来,一笔一笔,倒真是清清楚楚。范闲心头叫苦,心说这位左都御史公然不愧姓了个赖字,如何把甚么事儿都赖到本身头上了?一处那些小兔崽子上个月索的贿银,和本身能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