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衣站在门口沿下,昂首望向天空。“啪嗒、啪嗒”,还没干枯的鲜血从堵截的颈项中流出,一滴又一滴地敲在地上,合着雨声。
楚盛衣轻声道:“没有。”目光看向她的肩头,问道:“你肩上的伤重不重?”
不一会儿,那百人马队已奔至两人脚下。只见这队人马各个身背弓箭,神采颓废,有很多人身上受了伤,想来与薛逸那帮人已经交过手。云长乐见这批人里走在最前面的便是三当家,他的右臂已然被人砍断,满脸戾气。
屋门“吱呀”一声翻开,那七人但见楚盛衣徐行而出,闪电划过天涯,他手中那颗大好头颅双目暴突,神情惶恐,面庞扭曲。
云长乐喜道:“必然是三当家的人,想不到他们竟返来得这么快。也不晓得三当家在不在这批人中。”她看了看四周,指着远处一棵大树道:“走,我们上那棵树遁藏一下。等他们畴昔,我们再走。”
三当家“哈哈”大笑道:“好大的胆量!大师当即散在林中,我们就等她上来,先送她一阵乱箭。如果还活得下去,众兄弟再围了她,抓起来好好享用。”手一摆,那些山贼或上树,或找山石埋没,几百人拉成一条长长的伏击线。
洞外的鸟儿“啾啾”鸣叫,云长乐渐渐展开双眼,转头瞧见楚盛衣已经醒了,正望着洞外入迷。她脸上暴露浅笑,声音轻巧道:“楚盛衣,早啊!”
楚盛衣道:“莫非大当家所杀的人全都与你有深仇大恨吗?”
天空中被一道闪电扯破,“轰”地一声,一阵雷声俄然响起,紧跟着一场暴雨滂湃而落,六合间竟是雷声、雨声。内里被点穴的七人和倒在地上的一人,眨眼间便被暴雨淋得满身湿透。
楚盛衣道:“为今之计只要静观其变。实在没体例,我们就只能现身示警了。”
“唰唰唰!刷刷刷!”雨声不歇,“霹雷”,又是一声雷鸣。
楚盛衣不置可否,两人又在山中行了半个时候,终究再也看不见山贼出没,这才慢了下来。云长乐肩上有伤,满身被雨一淋,又冷又痛,只觉伤处冰寒入骨。两人超出一处树丛时,楚盛衣听到她压抑着声音“嘶”了一声,俄然停下脚步,道:“小六,找个处所避雨吧。”
云长乐接过,放在怀中,对他道:“赵庆生已经走了。三当家明日就要返来,他可比二当家难乱来多了。”内里传来一阵人声,云长乐一把拉开窗户,道:“我们趁乱快走。”
门“吱呀”一声响起,但见楚盛衣立在门边,目光安静地看向满身紧绷、双目圆瞪的大当家。他说道:“鄙人能够等等,大当家先把衣服穿好吧。”
“你……你是谁?”阿谁被他一掌打到在地的山贼竟然醒了过来。
楚盛衣跟着她跃出窗外,他们二人本就是轻功高超之辈,在这暴雨当中,更是无需担忧落地的脚步声引来仇敌,一起潜行疾奔,不一会儿,便出了盗窟。
云长乐道:“其别人我不清楚,不过你楚盛衣如果想要单独分开,那也不是甚么难事。”
云长乐吃了一惊,翻身而起,问道:“如何样?”
屋内,大当家霍然起家,之前他正在上药,此时衣衫来不及穿好,暴露肌肉隆起的上半身。
楚盛衣眉头一皱,云长乐睁大双眼,低声无法道:“本来是欧阳大蜜斯。”
云长乐咧咧嘴道:“本来你们瞥见了。我怕二当家瞧出我的秘闻,被他捏得差点骨裂。现在肩膀疼得要命。”
楚盛衣跃上一棵大树,望向马蹄声处,不一会儿跃下树,说道:“是山贼,起码有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