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辞心中大怒,脸上倒是淡淡一笑,道:“长乐与我两情相悦,早已定下了白首之约。”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美好,但话语中的残暴,那种凛然的杀机,听得云西辞与欧阳云伉俪二民气中寒意渐生。
梅木夫人却道:“我看这话你说得太早了些。”她的目光在云西辞身上转了一圈,道:“云西辞,你在年青一代中也算得上是龙凤之姿,不过,你真感觉就没人比得上你了吗?楚盛衣出世于永国王谢,乃是贵族遗孤,厥后在仗剑宫学艺,又成了赤松子最对劲的弟子,乃是仗剑宫中万众谛视标新星,在大熙申明远播。若论出身,你云家祖上与临氏一门连络,也勉强算得上系着王谢,但你远居外洋,旁人见你只道是‘云山竹海’的传人,你在江湖上遭到的礼遇,蒙荫于你的长辈之名。你做过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凭一己之力成绩盛名?你自幼便跟着你的姑姑云烟吧?”她不等他答复,接着说道:“云烟的武功还是练得不错的。不过这丫头却不会教养孩子。”
欧阳云点头笑道:“你这孩子,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心中对他更是对劲,话锋一转,道:“不过你既然提出应战,这三场比试需得谨慎应对。我与你云伯母会陪你一同上山,为你助势。”
云西辞听她指责家中长辈,心中大是不悦,梅木夫人这句话可把云烟和他一起给说到了。云烟教的孩子另有谁?不就是他么?云烟不会教孩子,那便是说云西辞没被教好了?他蹙了眉头说道:“固然夫人是长辈,但这话却有些过了。西辞固然鄙人,但还不至于丢了云山竹海的脸面,孤负了姑姑的教诲。”语气已有些冷硬。
欧阳云当即问道:“西辞,楚盛衣带走了长乐?他们甚么时候分开的?去了那里?三个承诺又是如何回事?”当年一个十年之约,就让他们一家生生分离十年。欧阳云一听此次又来“三个承诺”,心中如何不急?
欧阳云回想这些年来的各种经历,正印证了梅木夫人这席话。最艰巨的环境逼迫他不得不拼了命的修炼,因为不是变强,便是受辱乃至丧命。自从与莲生分开了梅木岛后,他的武功虽有精进,但却不如畴前被欧阳间家、四罗山庄追捕时那样停顿神速了。云西辞固然天赋极高,又驰名师指导,但有些东西,是徒弟教不了的。
欧阳云道:“我们与庞战一起来。我方才已说过要去天慕山为你助势,晚些你与我们一同走吧。”
面貌、武功、操行、家世,云西辞都是一等一的好,更何况长乐已与他互定毕生,心中天然是喜好他的。如许的人,如许的婚事,欧阳云与莲生实在找不出来由抉剔。
“另有一人是仗剑宫的赤松子。”欧阳云在一旁道:“西辞,此人十年前的武功便可与你姑姑比肩。”
欧阳云道:“你速速去清算行李,我们赶去慕城,长乐定会在你比试之前达到那边。”
云西辞盯着她沉吟半晌,淡淡道:“看来只要楚盛衣才气入夫人法眼了。”
莲生担忧道:“他当年就那样短长?”
梅木夫人道:“护山妙手中武功最弱的当属公孙引,云西辞,你与他对上,我瞧着倒有七八分的赢面。至于欧阳念,如果你这些年勤于练武,大抵有五六分的赢面。另有一人……”她说到这里,忽地蹙眉迟疑不语。
莲生叹道:“他们心心念念的就是规复欧阳间家人篡夺天下第一的荣光,此番欧阳念前辈闭关十年……西辞,你若碰到他,必然要谨慎应对。他决然不会让你等闲赢了应战护山妙手一战。”
欧阳云眉尖一挑,看向云西辞道:“西辞,我见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忧,莫非已经想出了应对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