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人是仗剑宫的赤松子。”欧阳云在一旁道:“西辞,此人十年前的武功便可与你姑姑比肩。”
梅木夫人瞪她一眼,打断道:“慈母多败儿。你与云烟一个样。幸亏当年长乐没有跟了你,不然还不晓得要被惯成甚么样!”
云西辞说道:“云叔叔,我初入大熙,决定向公孙引应战,实在……实在并非是为了争甚么天下第一。”
一阵寂静。
云西辞又道:“以是长乐跟着楚盛衣不辞而别,去了大熙,也是夫人一手安排的?”
云西辞霍然起家,对欧阳云伉俪行了一礼,道:“云叔叔、伯母,对长乐的情意你们二位从小便看在眼里。西辞虽不是甚么了不起的人物,但也不至于如梅木夫人说得那样不堪。天慕山大战期近,我久留在此已偶然义。云叔叔你们来时乘坐的大船不知还在否?”
莲生见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眼看着又要跟梅木夫人闹僵,忙上前对云西辞说道:“夫人是我的娘亲,长乐的亲外婆,定然不会害她。西儿先坐下。娘亲如此安排,定有深意。”
梅木夫人在一旁竟然没有辩驳,莲生心中一动,想起十年前在欧阳间家,梅木夫人杀人立威,却被赤松子拦下的事情。想来此人确是非常短长,连梅木夫人也要卖他几分面子。
梅木夫人垂目饮茶,暗道:“天然是有深意,只是这深意只对楚盛衣有好处。你云西辞固然也好,但我的外孙只要最好的。你与长乐有青梅竹马的交谊在前,楚家小子得我助他一回,大师才算公允。至于谁输谁赢,那就各凭本领了。”她思考半晌,道:“莲生,你可还记得我讲过的永国楚氏一家?”
欧阳云道:“我们与庞战一起来。我方才已说过要去天慕山为你助势,晚些你与我们一同走吧。”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美好,但话语中的残暴,那种凛然的杀机,听得云西辞与欧阳云伉俪二民气中寒意渐生。
云西辞一进门,便发明除了梅木夫人外,另有两人坐在一边。他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叫道:“云叔叔、莲生姑姑,是你们?你们怎会在这里?”俄然一顿,突然转向梅木夫人道:“夫人,楚盛衣说他从你这里得知了长乐父母的下落,并以此换了长乐三个承诺。这是如何回事,云叔叔他们如何会在岛上?楚盛衣若没掌控,怎敢棍骗长乐,将她带离岛上?”
欧阳云当即问道:“西辞,楚盛衣带走了长乐?他们甚么时候分开的?去了那里?三个承诺又是如何回事?”当年一个十年之约,就让他们一家生生分离十年。欧阳云一听此次又来“三个承诺”,心中如何不急?
欧阳云点头笑道:“你这孩子,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心中对他更是对劲,话锋一转,道:“不过你既然提出应战,这三场比试需得谨慎应对。我与你云伯母会陪你一同上山,为你助势。”
欧阳云与莲生对视一眼,欣喜交集,面前这男大家如美玉、俊雅风骚,他与长乐又打小就熟谙,对她情根深种。他家中长辈对长乐心疼有加,路行歌更是长乐的徒弟。长乐如果嫁到云山竹海,今后定然会过得很好。
云西辞气得神采发青,盯着梅木夫人道:“这便要问问夫人了。”
梅木夫人见云西辞面露思考之色,语气和缓了一些,目光扫过欧阳云伉俪二人,道:“十年前,在欧阳间家,莲生几乎被欧阳念毙于掌下。欧阳念虽不是甚么惊世奇才,但他卸下欧阳间家家主之位后,闭关十年,用心修炼,想必武功大有精进。”她看了眼欧阳云道:“世人皆知,欧阳氏以点穴工夫见长。但却不知,欧阳家最短长的并非点穴工夫,而是一代奇才欧阳写真创下的内功心法。这套心法练到前期,冲破虽难,但如果能冲破一重,功力晋升之快,这人间少有内功心法可与之比拟。这几十年来欧阳家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只是真能与欧阳氏先祖欧阳写真比拟的竟是找不出一个。不然他们又岂会眼巴巴地看着云烟和路行歌在天慕山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