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拿起了酒樽,此中的酒液轻摇:“此物,还是待非得成人之所托,再饮吧。”
韩非看着面前的酒杯,很久轻叹了一声:“秦王礼遇实叫非有愧,非虽好这杯中之物,但是。”
他从今读过韩非所著的《孤愤》、《五蠹》之书,对于此人的才学,他已经倾仰好久。
那座宫殿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
他缓缓走进了殿中,殿中除了两旁的酒保,就只要两小我。
仰身躺在溪畔的草地上,半眯着眼睛。
脸上带着些笑意,嬴政轻挥动手说道:“先生多礼了,先生远道而来,寡人未能遣人相迎还望勿怪就好。”
“如此。”嬴政挥了挥手,两旁的酒保轻拜,无声退去。大殿当中只剩下了李斯,嬴政和韩非三人。
“先生过谦矣。”
“谢大王。”韩非入坐,一旁的酒保走上前来为他酌酒。
“韩非先生,秦王请先生入殿。”
韩非轻笑了一声说道:“大王谈笑了,非不敢当。”
破了平阳军后,三路军正式合为一军,并没有急着围攻邯郸,而是筹办休整一番,毕竟连战数月,就算是接连告胜,此时也不是出兵攻城的最好时候。
一小我坐在殿中,身上穿戴玄色的华服,头戴珠冠。另一小我穿戴一身官袍,立在坐着的那人的身侧。
声音在山林之间轻转,倒是叫人不忍突破。
风吹过,山林间的树影一阵摇摆,收回沙沙的声音,顾楠牵过了黑哥的缰绳悄悄分开。
黑哥的耳朵扑闪了一下,哼了一声,眯起了眼睛。
不着名的调子,像是甚么乡间小曲,带着几分澹泊和悠然回荡在山林之间。
说着施礼而下。
过了一阵有欢畅地叫了几声,向着远处飞去。
顾楠看着黑哥一笑,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也罢。”嬴政也将酒樽放了下来,神采当中的淡笑未去,但是眼中暴露了几分威慑。
“先生请坐。”
韩非微微一笑:“虽有所托,但是来,倒是非自有所求而来的。”
将甲胄的血迹差未几擦得洁净,顾楠将已经变成了红色的麻布放在了一旁。
“先生请说。”
韩非之名他听闻好久,倒是从未能见过此人一面。
韩非看着身前的寺人,点了点头。
韩非站了起来,看着嬴政,渐渐地躬下身:“非此次来,是想责备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