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偷了我的东西没有?”老徐头拿眼睛横着我说:“没想到你小子胆量够大的,偷了我的东西,竟然来自投坎阱了。”
“老徐头,我朋友对您不错吧。我看呀,您就别胶葛阿谁命根子了。”刘雄打着圆场。
老徐头瞪了我一眼,凶巴巴地说:“你小子偷了我的东西,想堵我的嘴巴呀。”
“谁偷了您的东西?可不能乱冤枉人哟。”曲惠插嘴辩驳道。
老徐头从屋里踱了出来,他一见是刘雄来了,皱着眉头责怪道:“一大早,你按个屁喇叭呀,把稳炸了尸,吓死你!”
按理说,普通人对和死尸打交道的人都很忌讳,不说是退避三舍,也会敬而远之。但她好象对老徐头一点成见也没有,这太让人猎奇了。
刘雄把车子直接开到停尸房门口,他按了几下喇叭。
“老徐头,您别装神弄鬼了,天下上哪儿有甚么神呀鬼呀,我可不信这一套。”刘雄大大咧咧地说。
刘雄跳下车,翻开后备厢,从内里拿出一个提包,嘻笑着说:“老徐头,呶,这是我铁哥儿们章诗文给您买的酒,对了,他还分外给您买了两条烟呢。”
“命根子?”曲惠一时没明白过来。
我们四人走到冷柜前,刘雄弯下腰,拉开了存放苗丝雨尸体的冷柜。
“老徐头,您别跟我朋友过不去了,不就是那一团烂肉嘛,没人奇怪。对了,要说奇怪,也就是野猫、老鼠奇怪。”刘雄赶快替我辩白。
我瞥见苗丝雨的面貌仍然和前晚一样,就象是睡着了似地,神采另有点微微发红。我吃惊地发明:我前晚给苗丝雨盖上的外套竟然不见了。
曲惠更加不明白了,她睁着一双苍茫的眼睛,问:“你俩打哑谜呀。”
“甚么春装?”老徐头不解地反问道。
我见刘雄走在前面,就偷偷揽住曲惠的腰。
曲惠脸一红,难堪地说:“徐徒弟,您真会开打趣,诗文如何会偷阿谁玩艺呢。”
“刘雄,你说清楚了,是你想看呀,还是那小子想看?”老徐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老徐头,您把停尸房翻开,我想看看那女人。”刘雄嘻笑着说。
刘雄猜疑地转头瞅着我问:“咋了?”
我心想:公然不出我所料,曲惠到停尸房来,就是想瞧瞧苗丝雨长得啥样。
我站在曲惠身边,把嘴巴靠近曲惠的耳朵,小声解释道:“是停尸房里一具死人的命根子不见了,老徐头思疑是我偷走了。”
老徐头拎着提包往屋里走,边走边阴阴地说:“我能够不计算了,但那具无头男尸的冤魂不会放过他呀。”
一起谈笑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刑侦大队。
“得,别耍人了。”曲惠翻开车门下了车,她笑眯眯地跟老徐头打号召:“徐徒弟,您好!我叫曲惠,是刘雄的老婆。”
刘雄把提包递给老徐头,笑嘻嘻地说:“老徐头,您翻开瞅瞅,这两瓶酒,两条烟,应当能把您的嘴巴堵严实了。”
“嘻嘻…老徐头丢了一件宝贝。”刘雄嘻皮笑容地说。
“徐徒弟的甚么东西丢了?”曲惠猎奇地问刘雄。
“啥子酒?”刘雄装胡涂。
停尸房的大铁门哗啦一声响,吱吱呀呀地翻开了,一股阴风从房里吹了出来。我瞥见曲惠打了个寒噤,一下子缩到我的身后。
老徐头见了曲惠,猛地一楞。他神采极不天然地回应道:“哦…哦…你就是刘雄的老婆呀。”说完,搓搓手,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我…我没被她迷住……”我有力地分辩着。
曲惠愤怒地瞪了我一眼,不悦地说:“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哼!”
“哈哈……”刘雄仰开端,对劲地大笑起来,笑够了,他扭头对曲惠说:“你看,章诗文并不比我心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