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根子?”曲惠一时没明白过来。
“老徐头,您别跟我朋友过不去了,不就是那一团烂肉嘛,没人奇怪。对了,要说奇怪,也就是野猫、老鼠奇怪。”刘雄赶快替我辩白。
“哎哟!”我冷不防被曲惠一掐,疼得失声叫喊起来。
刘雄猜疑地转头瞅着我问:“咋了?”
停尸房的大铁门哗啦一声响,吱吱呀呀地翻开了,一股阴风从房里吹了出来。我瞥见曲惠打了个寒噤,一下子缩到我的身后。
说完,刘雄又策动了车子。
按理说,普通人对和死尸打交道的人都很忌讳,不说是退避三舍,也会敬而远之。但她好象对老徐头一点成见也没有,这太让人猎奇了。
老徐头把提包放到屋门口的一张椅子上,他回身说:“东西我就收下了,你们没别的事了吧?”
“老徐头,我朋友对您不错吧。我看呀,您就别胶葛阿谁命根子了。”刘雄打着圆场。
“你小子有话就敞亮地说,别嘀嘀咕咕象个女人似地。”老徐头仿佛天生就和我是死仇家,收了我的好烟好酒,还没一点好神采。
我见老徐头对我不感冒,也不敢多问他甚么了。不过,我还想再见苗丝雨一面,因而,我偷偷拉了一把刘雄,小声说:“我想再看看苗丝雨。”
“你问他,偷了我的东西没有?”老徐头拿眼睛横着我说:“没想到你小子胆量够大的,偷了我的东西,竟然来自投坎阱了。”
“徐徒弟的甚么东西丢了?”曲惠猎奇地问刘雄。
老徐头瞪了我一眼,凶巴巴地说:“你小子偷了我的东西,想堵我的嘴巴呀。”
曲惠一开腔,老徐头二话不说,踱着八字步,朝停尸房走去。
“老徐头,您别装神弄鬼了,天下上哪儿有甚么神呀鬼呀,我可不信这一套。”刘雄大大咧咧地说。
刘雄把车子直接开到停尸房门口,他按了几下喇叭。
“刘雄,你说清楚了,是你想看呀,还是那小子想看?”老徐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我们四人走到冷柜前,刘雄弯下腰,拉开了存放苗丝雨尸体的冷柜。
“哼!还不想承认。”曲惠说着,用手在我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
我见刘雄走在前面,就偷偷揽住曲惠的腰。
“诗文,她长得真标致,怪不得你被她迷住了呢。”曲惠在我耳边小声说,话语里满含着醋意。
曲惠更加不明白了,她睁着一双苍茫的眼睛,问:“你俩打哑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