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一惊,孔殷地问:“老徐头,您…您真看出来我不是孺子男了?”
“法医查抄过了,错不了。老徐头,我传闻您会起死复生之术,有本领就让她活过来呀。”刘雄说。
担架上的女人,穿戴一件红色的连衣裙,红色的高跟皮鞋。清秀的瓜子脸上,两条柳叶眉微微皱着,仿佛对这个停尸房极不对劲。
“老徐头,老徐头!”刘雄敲了敲那扇透出灯光的窗户。
“哼!我才不收你这个门徒呢。”老徐头一脸的不屑。
刘雄见我皱着眉头,直吸溜嘴,便问道:“章诗文,你咋了?”
屋里传来一阵吧嗒吧嗒的拖鞋声,门开了一条缝。
“不,是车祸。”刘雄答复。
“老徐头,我说给您送来一名大美女,没扯谎吧。”刘雄嗔笑着说。
老徐头朝警车望了一眼,问:“又是凶杀案?”
借着从门缝里透出的灯光,一个丑恶的老脸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严峻地朝后退了一步,心想:这个老头儿的确就象个鬼怪。
“除非活过来给我做老婆,不然,我才不为别人做嫁衣裳呢。”老徐头走过来,他渐渐地蹲下,伸脱手搭了搭女人的脉。约莫过了二十秒钟风景,他缩回搭脉的手,站起家来,摇了点头,可惜地说:“唉!还没凉透呢。可惜了,还是个大女人呢。”
“哈哈…老徐头,今晚,我给您带来一名大美女,不过,是不会喘气的。”刘雄嘻嘻哈哈地说。
“是呀,你已经不是孺子男了。”老徐头耸耸肩,皱起眉头诘责道:“你小子把谁祸害了?”
我胆怯地朝四周瞅了瞅,声音颤抖地说:“这儿好吓人呀,我…我小腿肚子抽了筋。”
我和刘雄抬起担架,跟在老徐头前面,进了停尸房。
老徐头瞅了我几眼,答复道:“他是正宗的孺子男,不但没和女人睡过觉,恐怕连女朋友都没有呢。”
公安局刑侦队的停尸房,坐落在院子的西北角,一溜灰瓦平房,显得阴沉森的,充满着可骇的气味。在这溜灰瓦房的最东头,从一扇窗户里透出一丝阴暗的灯光。
“看长相,看身材,看神态,另有,她身上有一股子处女气味。”老徐头深思着说。
我一踏进停尸房,就感觉一股子阴冷的寒气袭来,脊背凉飕飕的,直教民气慌体寒。现在是初夏时节,内里的气温已经达到二十多度,可这停尸房却阴冷得象寒冬。
俄然,我想起了停尸房闹鬼的传说,顿时,满身的汗毛为之一颤,唰地全竖了起来,额头上立马流淌出几滴绿豆大的盗汗。
“到了。”刘雄停稳车,扭头对我说。
“你小子敲啥窗户呀,我这屋门从不上锁。明白日都没人敢到这儿来,甭提半夜了。”一个斑白的脑袋探出门。
“我正看电视剧呢,没重视听。”老徐头瞅了刘雄一眼,又朝我瞅了瞅,咧开嘴,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小子咋半夜给我带个大活人来了?”
“是我,刘雄。老徐头,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呢,莫非您已经挺尸了?”刘雄回骂道。
“谁呀?深更半夜了,想到我这儿来挺尸呀。”一个沙哑的嗓音不耐烦地答复。
“老徐头,您耳朵不好使了,如何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刘雄皱着眉头说。
“老徐头,您咋能看出她是大女人的?”刘雄猎奇地问。
“你胆量真够小的,嘻嘻…有我呢,你怕个啥。”刘雄安抚了我一声,回身大步朝那间透出灯光的房间走去。
“老徐头,往哪个柜子里放?”刘雄回身问。
刘雄拉开第二个铁柜子,然后,转过身来,揭开担架上的白布。
“你呀。”老徐头眯缝着小眼睛,在刘雄身上打量了一番,悠悠地说:“一个多月前,你小子到这儿来时,还是个孺子男,如何一眨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