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惠穿的一件绿格子衬衫已经被扯开了,一件小白背心也被捋到了脖子上,胸前只剩下乳罩。
“您记清楚了,明天他还是光着身子?”刘雄瞅着老徐头,猜疑地问:“您是不是感觉他光溜着身子有碍观瞻,就给他盖上了春装?”
刘雄低头瞅了瞅我的腿,不屑地说:“你前晚在这儿呆了一早晨,咋还怕呀?既然怕,咱就走吧。”说完,刘雄拔腿就要走。
无头男尸固然没脑袋,但他却看得见我的行动。只见他楞了一下,问:“你…你小子又想拿小葫芦恐吓我吗?”
前天早晨,我固然领教过无头男尸的炸尸,但还是吓得浑身直颤抖。我拉了一把曲惠,说:“快走,它…它顿时就会跳起来了。”
娘的,没了小葫芦,这咋办呀?我转念一想:不如骗骗无头男尸,因而,我说:“你快老诚恳实归去躺着,不然,我就拿出小葫芦来镇住你了。”
“娘的,都死了半年,如何还会炸尸呢?”刘雄右手风俗性地往腰间一摸,他是想掏枪。可惜的是:他明天不是办案,没带枪。没摸到枪,让刘雄有点没主张了。
“我绝对没骗你,不信,我把她钱包里的照片拿给你看。”我仓猝爬起来,从地上捡起曲惠的挎包,从内里摸出她的钱包。
“哈哈…老子在这儿睡了半年,象做和尚一样,没见着半个女人影子。前晚终究来了位美女,但为了和你做买卖,我不得不遵循信誉忍痛割爱了。没想到,明天又来了一名美女,哈哈……”无头男尸说着,从冷柜中站了起来,径直朝我和曲惠走过来。
“是啊,你还是老诚恳实睡在冷柜里静候佳音吧,别跑出来恐吓人了。”我警告道。
“她…她是我前女友。”我结结巴巴地说。
无头男尸一手拽着一个乳罩,正筹办往下拉。我俄然急中生智,大呼一声:“她是刘雄的老婆,你欺侮了她,刘雄就不会帮你破案了!”
“嘻嘻…我不是说您老胡涂了,人嘛,偶然记性差点也是不免的嘛。我就爱忘事,不信,您问我铁哥儿们。”刘雄辩白道。
“小子,你别坏了我的功德。”无头男尸说着,用力掐住我肩膀,往上一提,让我双脚离地,悬在了空中,然后,往中间一扔,把我摔了个狗啃屎。
“你…傻呀,她跟刘雄一起来,不是他老婆,还能是谁?就是拿脚后跟去想,也能想得清楚嘛。”
老徐头瞧了我和曲惠一眼,说:“你俩先出去吧。”说完,他对刘雄说:“你来看看。”
“这家伙来时就是光着身子,我干吗要多此一举呀。再说了,他躺在冷柜里,碍了啥观瞻呀?”老徐头瞪了刘雄一眼,说:“我还没老胡涂呢。”
“你小子够意义,能把刘雄的事情做通了,看来,我的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无头男尸欣喜地说。
我的脸碰到了地上,顿时,鼻子酸得就象吸出来一瓶醋,我一摸,鼻子出血了,牙齿也摔掉了一颗。我挣扎着爬起来,一看,无头男尸竟然在撕扯曲惠的衣服。
“你…你不准碰她!”我一手抱着曲惠,一手拦住无头男尸。
我毕竟和无头男尸打过一次交道,以是,我尽力让本身平静下来。
老徐头伸脱手,筹办把春装从无头男尸身上揭下来,手刚挨到春装,就见无头男尸气愤地大吼了一声:“嚎……”
从腹部收回的笑声,就象是把头伸进水缸里笑一样,让人有一种心悸的感受。
“莫非她又是你老婆?”无头男尸愤怒地问。
我装模作样地取下钥匙链,用心弄得哗哗作响,心想:我这是故弄玄虚,给你来个“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