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个看管停尸房,整天和死人打交道的人,确切让人忌讳呀。固然曲惠和我都很忌讳老徐头,但为了给无头男尸帮手,只能临时姑息一下了。
“表叔,您也给诗文几张嘛。”曲惠说。
“他呀,射中必定该有这个劫数,逃都逃不掉。”老徐头听了曲惠的话,神采温和多了。他狠瞅了我几眼,仿佛在给我看相。
“好的。只要见着徒弟,必然让他给我画几个金符。”老徐头承诺了。
“啥事?”老徐头扭脸问曲惠。
“表叔,您另有徒弟呀。”曲惠猎奇地问。
“表叔,您再给我两张符咒。之前,我一点也不信甚么鬼神,现在,碰到这些事,让我不得不信了。今后,我得随时带着符咒,如许,才有安然感呀。对了,也给诗文几个符咒,他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他连早晨出门都不敢了。”曲惠笑着说。
曲惠严峻地瞅着,我晓得:她是怕我把药下多了。
“哎呀!你看我这猪脑袋,只顾着买酒了,倒把烟忘了。徐老伯,下次我必然给您买烟。”我故作悔怨状。
“嘻嘻…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有徒弟带的。不然,入不了行呀。”老徐头深思着说:“我有7、八年没见着徒弟了,前几年,传闻他云游四方。本年,我传闻他返来了。不过,徒弟返来咋没来找我呢?真让人奇特呀。”老徐头自言自语地说。
“徐老伯,餐馆里的菜,哪儿有曲惠炒的菜好吃呀。再说了,餐馆里的菜油大、盐大,吃多了对安康有影响。”我辩白道。
“他呀,已经被恶鬼附过身,这几年,小鬼是惹不起他了,除非是厉鬼,不然,伤不了他。话又说返来,如果碰到了厉鬼,我的符咒也不管用。曲惠,不瞒你说,我的功力不敷,只能对于普通的鬼。”老徐头坦诚地说。
老徐头站起来,走到一个柜子前,翻开柜门,摸索着拿东西。
“表叔,诗文又不是用心跟您作对,他也是被迫做一些愿意的事儿。要说呀,诗文也挺不幸的,无缘无端撞死小我,又莫名其妙被恶鬼缠上了。您说:他是不是够不利的了。”曲惠帮我圆场。
“但愿如此。”老徐头阴阴地瞅着我问:“你明天没甚么事求我吧?”
“嗯,看他的印堂,敞亮多了。不过,也多亏了你呀。不然,阿谁阴魂还赶不走呢。就是赶走了,也会跑返来的。阴魂呀,一缠上人,就会没完没了地跟着你。现在好了,涂抹了你的经血,再也不敢近他的身了。”老徐头用筷子敲着饭碗,提示我说:“你小子不能忘了曲惠对你的恩典呀。”
我给老徐头下完药,赶紧把小瓶子重新揣入口袋里。
我见曲惠皱了一下眉头,俄然想起来,老徐头曾说过:“曲惠也不肯意喝我的一口水。”
“表叔,我说了嘛,明天,诗文来陪您喝一杯,纯属是为了感激您的拯救之恩。要说有事,我倒是有一件事。”曲惠悠悠地说。
我端起酒杯,对老徐头说:“感谢徐老伯救了我,我敬您一杯。”
老徐头阴沉着脸,瞅着我说:“你小子给我找了很多费事,要不是看在刘雄和曲惠的面子上,我早就拿妖法治你了。”
说实话,我一见老徐头就头疼。要不是有事,永久也不想和他见面了。唉!我在内心哀叹了一声。
“表叔,不是我要炒菜来,是诗文非要让我给您炒几个菜,说是感激您救了他。要不是您,阿谁恶鬼的阴魂还附在他身上呢。”曲惠明显是帮我和缓干系。
“表叔,您说:诗文的劫数应当到头了吧?”曲惠问。
“就你正理多,没理都能说出七分理。照你这么说,餐馆早该关门大吉了。”老徐头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对曲惠说:“快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