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蛤蟆镜的蜜语甘言,俄然有一种想呕吐的感受。心想:现在都甚么年代了,你还拿着老八股去哄女人。虽说翠花是乡村女人,但现在乡村女人也见多识广了,哪儿还会被你等闲蒙骗呀。
“我是翠花的娘舅。你龟孙子在窗户下嘀嘀咕咕地说话,把老子吵醒了,娘的,竟然敢破窗而入,你胆量也够大的了。”男人怒斥道。
“翠花,既然你信赖我,就把窗户翻开嘛,让我出去再说。”蛤蟆镜孔殷地说。
考古队租了两间房,瘦猴和五个民工住一大间,我和蛤蟆镜住一小间。
“嘎吱”一声响,窗户又开了,只见蛤蟆镜的一条腿伸了出来。
“我是老古呀,就是古带领嘛。”蛤蟆镜大言不惭地说。
“古带领,我怕被人家瞥见了。”小孀妇仿佛有些同意了,但又有一些顾虑。
“章老弟,你先睡,我到民工那儿去打两圈牌。打得太晚了,我就在那边睡了,免得返来吵醒了你。”蛤蟆镜笑着说。
小孀妇家三间房,中间是堂屋,西头住着小孀妇的公婆,东头住着小孀妇。现在,蛤蟆镜就蹲在小孀妇的窗户下。
“老古,你精力头真足呀。”我瞅了一眼蛤蟆镜,心想:你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吧,只怕是在隔壁的小孀妇。
公然不出我所料,蛤蟆镜一出屋,就直奔院墙。只见他往上一跳,双手一撑,双腿一迈,就利落地翻到了小孀妇家的院子里。
“古带领,我信赖您。”小孀妇仿佛被蛤蟆镜的蜜语甘言打动了。
“老子明天要打死你!”屋里的男人叫道。
“翠花,我包管出不了事,你放心吧。哎呀,我都在窗户上面等了非常钟了,你再不让我出去,真会出事的。”蛤蟆镜催促道。
我轻手重脚地走到院墙边,颠起脚,往小孀妇院子里瞅。我瞥见蛤蟆镜蹲在东头的一扇窗户下,仿佛在聆听着屋里的动静。
“妈呀!”蛤蟆镜惨叫了一声,从速把屁股和腿缩了归去。
“好,那我就翻开窗户了。”小孀妇终究承诺了。
“嘎吱”一声响,窗户翻开了。
蛤蟆镜“啊!”地惊叫了一声。
蛤蟆镜站了起来,他用手悄悄敲着小孀妇的窗户。
当蛤蟆镜的半边屁股一暴露窗户,窗外的男人照着蛤蟆镜的屁股就是一棍子。
“你…你是谁?!”蛤蟆镜惶恐地问。
“翠花!翠花!”蛤蟆镜边敲边喊。
我在内心谩骂道:“娘的,还古带领呢,连本身几斤几两都不晓得了。”“哦,是古带领呀。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吗?”小孀妇问。
“别,别开门,把窗户翻开就行了,我从窗户里爬出去。你一开门,就会轰动了你公婆,那咱俩就谈不成事情了。”蛤蟆镜涎着脸说。
“好哇,你半夜竟然敢闯到孀妇的屋子里,胆量够大了。”一个男人厉声诘责道。
“古带领,既然是谈事情,那就在堂屋里谈吧,深更半夜的到我房里谈,分歧适吧?”小孀妇说。
“你是谁呀?”小孀妇好象被敲窗声惊醒了,她在屋里问道。
“古带领,现在太晚了,我已经睡了,明天再谈吧。”小孀妇推让道。
“你龟儿子还想逃窜呀,我奉告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屋里的男人经验道。
我捂着嘴巴,差点笑出声来。因为,小孀妇屋里亮灯的一顷刻,有一个男人提着棍子,从屋里跑出来,守在了窗口。蛤蟆镜做梦也没想到:人家早把他的退路截断了。
“古带领,你真想娶我吗?”小孀妇问。
“翠花,客人又没睡在你屋里,怕个啥?我偷偷从窗户里爬出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等会儿咱俩谈完工作,我再从窗户里爬出来。”蛤蟆镜死皮赖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