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孀妇迷惑地问:“章哥,咱俩是面劈面跪呢,还是并排跪呢?”
“嗯,章哥说得有事理。我娘舅也对我说过:别跟男人走得太近了,不然,会惹费事的。俗话说:孀妇门前是非多嘛。”小孀妇表示同意。
“章哥,等我帮您按摩完了,咱俩就结拜吧。”小孀妇明显有点迫不及待了。
“好吧。”我欣然承诺了。
我心想:倘使任凭小孀妇这么哭下去,岂不闹得惊天动地呀。要不了一会儿,谎言就会传得满城风雨。
“不过甚么?”小孀妇见我没利落的承诺滴血盟誓,有些不欢畅了。
“翠花,你别哭,千万别哭。”我见小孀妇的眼圈红了,吓了一跳。她一哭,被人瞥见了,笃定会以为我欺负了她。
就在这时,蛤蟆镜出去了。他见小孀妇哭得象个泪人,一惊,竟然一回身跑了出去。
“翠花,我…我求求你,别哭了。”我要求道。
“你…你要滴血盟誓吗?”我担忧地问。
“滴血盟誓?您的意义是要割破手指,把血滴在酒里,然后,咱俩喝血酒吗?”小孀妇惊奇地问。
我踌躇了一下,心想:妈呀,当哥哥不会当出费事吧?
我搔搔脑袋,心想:甭管咋跪,只要能快点结束这场“游戏”就行了。
小孀妇见我没承诺,竟然说:“章哥,您要不承诺,我就骑在您的背上不下来了。”
我一手掐着腰,一手撑着床,装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样,呲牙咧嘴地说:“我…我的腰又疼起来了。”
“是啊。没个持重的典礼,光嘴上说说不作数的。”小孀妇说。
“您…您甚么时候承诺了?”小孀妇问。
小孀妇给我按摩完腰,她跳下床,顺手在桌上拿了两张报纸,往地上一铺。然后,对我说:“章哥,来,咱俩跪下吧。”
小孀妇边按摩边说:“章哥,您就做我的哥哥吧。”
“死?章哥,割破手指,滴个1、两滴血,离死另有十万八千里呢。”小孀妇嘻嘻笑了起来。
我模糊感到和小孀妇拜兄妹有点不仇家,试想:和一个才熟谙二十四小时的女人结拜兄妹,仿佛有点太荒唐了。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小孀妇。此事如果传了出去,必定会被人戳脊梁骨。
我灵机一动,大声嗟叹起来:“哎哟…哎哟……”
我终究放了心。心想:结拜就结拜吧,也就是一场“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我的妈,这可咋办呀!”我在内心里万分悔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这个小孀妇。我这个腰呀,可把我害死了。若不是腰疼,也就不会让小孀妇给我按摩,如许,就不会跟她走得这么近了。
“章哥,我看,咱俩就跪在地上磕个头就行了,如许,又简朴,又昌大。”小孀妇发起道。
只见她利索地把鞋一脱,又骑到了我的背上。
“我偏要哭,偏要哭……”翠花干脆哭出声来。
我一听,妈呀,看起来这么和顺的小孀妇,也会耍赖呀。我在内心哀叹了一声,无法地答复:“翠花,我不是早就承诺做你的哥哥了嘛,莫非你忘了?”
“啊!”小孀妇吃惊得叫了一声,她慌乱地说:“章哥,那就别滴血盟誓了,幸亏您说了,不然,真出了事,我会悔怨一辈子的。”小孀妇光荣地说。
“我…我不是这个意义,我是问你呢。”我见小孀妇没有“滴血盟誓”的意义,终究放下心来。
我的嗟叹声公然让小孀妇停止了抽泣,她抹了抹眼泪,问:“章哥,您…您咋了?”
“翠花,我奉告你:我的血糖有点高,如果割破了手指,伤口很难愈合。弄不好还会截肢,危及性命的。”我危言耸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