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姝对本身工夫都非常自大,也确切吵得累了,闻言点头道:“就是这般,我们刀剑上分胜负。”两人各自取出长剑,分站两侧,相互凝睇半晌,李若兰道:“师叔,如果侄女赢了,你再也不准拉师父去雪莲派!”
他又往归燕然那儿瞧了一眼,见他神采雀跃,左瞧右瞧,津津有味,竟似看吵嘴看入了迷,一副唯恐天下稳定的嘴脸。青苍子一掌拍在归燕然后脑勺,怒道:“你小子倒也悠哉,还不劝劝,她们再吵下去,将近脱手烧山啦!”
李若兰心想:“我若用剑芒对于她,未免太欺负人了!”自忖内力高强,世上罕见,长剑朝前刺出,使出一招“雄鹰搏兔”,恰是神禽剑法中的妙招。青苍子见她这一剑内力浑厚,脱手谙练,兼之身子轻巧,公然深得昆仑剑法精华,不由喝采道:“好工夫!”
李若兰道:“师叔放心,我李若兰在这儿给你拍胸脯包管了,我们师徒俩只要有空,每幼年说也来你那儿赖上十天,到时候我可要找你好好再比一场,不到千招,毫不干休。”
安曼勉强笑道:“这位mm身躯甚是衰弱,方才醒来,还是少说些话为好。”
归燕然奇道:“她们俩豪情好的紧哪,不会惹出乱子,师父你固然放心吧。”
而安曼心中又何尝不欢愉?她贵为雪莲派护教法王,身负要职,担子极重,但九婴对她极其照顾,平时外出办事,总不放心她独闯江湖,不管是除恶杀敌,还是行侠仗义,老是以众敌寡,不落下风。她内力剑法这般高超,江湖上很少有人能接她二十招以上。而她与苍鹰相处日久,潜移默化之间,垂垂也染上了苍鹰好斗的性子,此时与李若兰越斗越严峻,也越斗越欢乐,只盼与她多比一会儿,不想就此分出胜负。
二女同时转过甚来,瞪眼说道:“莫要多言,尽管听话!”归燕然顿时不敢多嘴。
两人一边谈笑,一边各自擦汗,笑容如霞,水雾环绕,美色不容逼视,青苍子点头苦笑,又想道:“我这徒儿怎这般好命?一场要命危难,就此消弭,爱徒娇妹,反而握手言和,莫非真是傻人有傻福么?”
安曼也从苍鹰手中学过神禽剑法,火候比李若兰更佳,迎了上去,跃上半空,双手持剑刺下,一招“鸿鹄之志”,避开敌招,转眼反制。李若兰吼怒一声,手腕一转,将长剑往天空挑去,乃是一招“林间云雀’,与安曼长剑订交,铮铮作响,两人内力相称,运剑法门也如出一辙,双臂都是一震,同时心想:“她内力怎会如此深厚?”各自退开,相互敬佩,绕了半圈,又挺剑斗在一处。
李若兰道:“我这哪算娇弱?不过是偶尔忽视,被人暗害罢了。我们江湖中人,长年流落,一时失手,也算不得甚么丢脸的事。倒是有些人,口口声声,自夸江湖第一大派,满觉得能够横行江湖,无人敢惹,看不起咱≮,们这些知名小门派。谁知却上了旁人大当,被绑成粽子,搬来搬去的,身不由己,还得本女人操心来救。这等金枝玉叶,大师闺秀般的模样,不知江湖凶恶,总算吃到苦头了吧。”
饶是李若兰悟性更胜一筹,安曼毕竟跟从苍鹰练功已久,于这剑法各种精美之处深有体味,而她体内真气别有一功,运转之时,身法诡异,就仿佛她当年身为巫女时招魂曼舞普通。也是苍鹰悄悄研讨她内功特异之处,因材施教,将剑法纤细之处略加改良,令她能将这神禽剑法能力全然阐扬出来。她运剑之时,表情、内息、剑法、身姿相辅相成,能力极大,人所难测,李若兰一心研讨剑招,不消剑芒,三百招以后便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