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微微吃惊,见李若兰展开星眸,目光似有衅意,说话也颇不客气,顿时如临恶敌,临时沉默不言。
这般你来我往,刺去斩回,两人内力悠长,反而愈发精力,毫无知觉间,天气已亮,两人齐声娇笑,长剑抵在一块儿,退开半步,安曼伸脱手来,笑道:“若兰,我伏输啦,你若使出那剑芒,我底子不是你的敌手。”
二女同时转过甚来,瞪眼说道:“莫要多言,尽管听话!”归燕然顿时不敢多嘴。
李若兰悄悄心惊,心想:“这胡人好生短长,我平白无端矮了一辈,我这笨师父轻易乱来。这女子却非易与。她若拿尊卑之礼来压我,我可没法抵挡。”当即正色道:“且慢!安曼姐姐,你与师父两人固然自认是兄妹,不过口说无凭,又无证据,怎能随便下了定论?依我看,那周行天鬼鬼祟祟,神奥秘秘,说出来的话。多数是不能轻信的。”
他又往归燕然那儿瞧了一眼,见他神采雀跃,左瞧右瞧,津津有味,竟似看吵嘴看入了迷,一副唯恐天下稳定的嘴脸。青苍子一掌拍在归燕然后脑勺,怒道:“你小子倒也悠哉,还不劝劝,她们再吵下去,将近脱手烧山啦!”
归燕然见李若兰脱手迅捷,节拍忽快忽慢,仿佛伴乐起舞,又似幼鹿欢腾,明显对这神禽剑法自有贯穿,偶然之间另辟门路,心下赞叹道:“若兰真是剑术天赋,我才教了她半个月不到,她就将剑法练得谙练,不但如此,更能别出机杼,临机而变,了不起,了不起,我总算没白受她折磨。”回思起这半个月来被她吆来喝去,倍受心伤屈辱,又不由得长生哀叹。
安曼道:“不错,若兰,我若赢了,燕然哥哥便要入我雪莲派之门。”
安曼气往上冲,正想发作,但朝归燕然望了一眼,心想:“我若与她明着辩论,可别吓坏了我这笨哥哥,那可中了这丫头的奸计了。”压下嗔怒,微微一笑,说道:“多谢mm操心来此救我。安曼由衷感激,此后定会设法酬谢。嗯,不错,你是我哥哥的徒儿,也是我的师侄,我们此后都是一家人,我正要与你靠近靠近呢。”
安曼道:“若兰,我也不逼哥哥随我去雪莲派啦,不过你们俩可要常常来平嵩山作客,我一小我孤傲的紧,你们一来,我可就欢乐不尽了。”
李若兰道:“师叔放心,我李若兰在这儿给你拍胸脯包管了,我们师徒俩只要有空,每幼年说也来你那儿赖上十天,到时候我可要找你好好再比一场,不到千招,毫不干休。”
安曼勉强笑道:“这位mm身躯甚是衰弱,方才醒来,还是少说些话为好。”
归燕然见李若兰转醒,喜道:“若兰,你能转动了?”
安曼再也按捺不住,怒道:“你这小丫头胡说些甚么?我本身的哥哥,天然一见面就能认得。你师父都已经认了,那里还能有假?既然我是你师叔。你这般没上没下,另有没有端方?”
饶是李若兰悟性更胜一筹,安曼毕竟跟从苍鹰练功已久,于这剑法各种精美之处深有体味,而她体内真气别有一功,运转之时,身法诡异,就仿佛她当年身为巫女时招魂曼舞普通。也是苍鹰悄悄研讨她内功特异之处,因材施教,将剑法纤细之处略加改良,令她能将这神禽剑法能力全然阐扬出来。她运剑之时,表情、内息、剑法、身姿相辅相成,能力极大,人所难测,李若兰一心研讨剑招,不消剑芒,三百招以后便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