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婴说道:“八珍派?没传闻过?我倒传闻过王八派,只不过那帮人武功寒微,也算不得甚么豪杰。”
两人喝光一碗酒,九婴朝江堂王身边望去,只见站着一排人高马大的侍卫,肌肉虬结,目光有神,腰杆矗立,该当是江堂王请来的妙手了。
九和郡主做了个好梦,在梦中,她与意中人比翼双飞,游山玩水,相依相偎,好的如同蜜里调油普通。等她醒来时,面前朦昏黄胧,四肢有力,也不知睡了多久。
九婴与苍鹰齐声大笑,神情甚是不屑,那四人喉咙转动,双目肝火明灭,但没有江堂王号令,却也不敢脱手。
李书秀鼻子一酸,哭出声来。明教世人自也打动万分,纷繁痛哭流涕,有人用头撞墙,有人用力拍着桌子,有人举杯痛饮,有人冲上来与她相拥,更有人爬上高楼,作势下跃。而苍鹰嘴里骂天骂地,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可眼眶却哭的红肿起来。九婴笑道:“你的情意,大伙何尝不知?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阿珍,若此后有缘,你我自有再见之日。”
九和郡主笑道:“都起来吧。”世人如蒙大赦,连续站了起来,九和又道:“是我自个儿出来找他呢,还是让王爷出来见我?”
两人抱拳施礼,九婴说道:“回禀王爷,我们乃是北螺山大风派的人,可巧来这边塞之地远游,赶上这位女人碰到危难,顺手便将她救了出来。鄙人名叫耳双贝,这位乃是鄙人的师兄,名叫草广。”他诬捏姓氏,取两人姓名偏旁,听起来固然有些古怪,但武林人士本多外号,名号再怪也不敷为奇。
江堂王心下大喜,上前握住九和郡主的小手,眼神体贴,在她身上检视一番,见她并未受伤,心中欣喜,笑道:“你越来越标致,可也越来越拆台啦。真真,你可得把这几个月的事老诚恳实奉告伯伯,如果你爹爹问罪起来,伯伯好设法对付畴昔。”
九婴大笑一声,走到大厅正中,行了一礼,朗声道:“王爷,不如让那四位‘输光赌场’的妙部下来与我练练手,我们派工夫丢脸,一人试演,显不出本领。”
九和郡主意他服软,心道:“算你识相,不然我归去便让王爷打你屁股。”她微微一笑,从手上取下一串檀木念珠,说道:“这玩意儿也不值钱,但你把这珠子交给王爷,说要他赏你十两黄金,你看看他给是不给?”
江堂王说道:“两位懦夫为何发笑?”
四人在大厅内坐下,仆人端上大碗,倒上美酒,江堂王笑道:“两位懦夫,本王先干为敬。”一口将酒饮干。
都护府高墙环抱,楼层矗立,灯火光辉,门口尽是巡游将士,三人乘着马车,一起拥堵,行了约莫一个时候,在府前被人拦了下来,一名府中侍卫恶狠狠的问他来意,九婴用哈萨克语说道:“我们是草原牧民,身有要事,特来拜见江堂王爷。”
察合安是个识相的,一见她这架式,又想起克日听到的传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喊道:“郡主圣安,小人不知郡主身份,方才无礼获咎,真是罪该万死!”
她嘴上固然常说些调笑话儿,但实在并不懂男・女之事,这动机一起,她只感觉脑筋发懵,惭愧难当。
九和心中甜美,嘴里却嗔道:“油嘴滑舌,不安美意。”
其他侍卫顿时警省,跟着察合安一同跪倒,都护府前顷刻跪了一地侍卫,从远处瞧来乌黑一片,仿佛长了一圈黑黑的墙头草普通。
侍卫见她神态峻厉,气度华贵,心中天然怯了,赶紧答道:“我叫察合安。不知女人是王爷甚么人?”
察合安跳了起来,大声道:“我这便去通报王爷!”回身欲走,俄然只听府内传来一声大笑,一人穿戴藏青蒙古长袍,系着金色腰带,急仓促的跑了出来,他脸型刚毅,蓄着短须,身材甚是结实,一见郡主,立时大喊道:“我的郡主啊,你这些日子可把大伙儿都急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