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然由衷说道:“自该如此,自该如此。”
那奸官说道:“环环,这就是你找的夫婿?你看看此人一身寒酸模样。怎配得上你这等大族蜜斯?”
苏芝环一见此人,立时变了神采,说道:“叔父,这事儿轮不到你管。我父母都无异言,你又来多说甚么?”
苍鹰听归燕然说的熟极而流,正气凌人,不由目瞪口呆,心想:“这小子哪儿来的这般辩才?莫非他俄然开了窍,一下子变得机警了?”细心想想,感觉他话虽溜,气虽真,但未免过分啰嗦,不像是真侠客,倒像是假伶人,多数是听人平话学来的本领。
苏芝环恍然大悟,喜道:“他可真乃一名怪杰,将来你可得替我举荐举荐。”
归燕然奇道:“女人何出此言?鄙人重新到脚,毫无出奇之处,你是如何看破我本领的?”他言语生硬,咄咄逼人,竟如同审判逼供普通。
奸官见状大骇,一缩脑袋,正想开溜,归燕然一把揪住此人衣领,说道:“狗官!大伙儿都是汉人,你将环环女人卖给鞑子为妾,是为不忠!你受哥嫂恩典,不知图报,反而到处谗谄,是为不义!你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是为没法无礼;你见财忘义,行事卑鄙,是为无耻无德!我归燕然明天就替天行道,一拳打烂你这不忠不义,没法无礼,无耻无德的败类!”
归燕然心下有气,想:“那鞑子千户当然可爱,但你这汉奸败类更是罪不成恕!不好好经验经验你,恐怕你还得害人!”当下也不露怯装傻,弓步猫腰,屈指伸掌,使出昆仑派入门工夫“上元斥地”,此掌法正大光亮,法度松散,一招一式皆合用大气,拳钻心,脚踏足,挥肘击下颚,铁头撞鼻梁,一时候拳影重重,身法浪荡。那些恶汉不过空有几斤力量,势头虽猛,又如何是归燕然这等绝顶侠客的敌手?被他一招一个,打得满地打滚,杀猪般惨叫。
他身后一群人满是地痞恶棍,穷疯刁民,那里晓得是非好歹,礼义廉耻?一听无益可图,各个儿摩拳擦掌,叫唤着朝归燕然冲了过来。
苏芝环深陷爱情,脑袋发热,对此竟涓滴不觉,她俏笑道:“你还装傻呢,你到底使了甚么把戏?让那鞑子千户退了婚约,还狠狠把我叔父怒斥了一顿呢。哈哈,我那叔父当时怕的脸都绿了,就和乌龟普通。“说道乌龟,顿觉不雅,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这般女儿娇羞,自但是然透暴露来,清纯娇媚,神态极其敬爱。
奸官头晕目炫,压根儿瞧不清面前人物,只是哎呦哎呦、饶命饶命的乱叫。
苏芝环“啊”地一声,目光闪闪,说道:“我记起来啦,当天在海上遇险的时候,你不是有一名大哥跟着吗?此人看起来凶巴巴的,倒像是个∠√,混不吝的匪贼强盗,是不是他帮的忙?”
苏芝环踌躇好久,开口说道:“归哥哥,我固然舍不得分开你,但我父母叫我早些归去,莫要令他们忧心。我....我这就归去啦,你晓得我住在哪儿,望你早日找媒人上门提亲,我....我每时每刻,都会驰念着你。”
那奸官吓得屁滚尿流,痛哭流涕,喊道:“侄子,好侄子,你若娶了环环,我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你若杀我,岂不是不孝之人?”
归燕然天生对此一窍不通。听了几个字,立时心不在焉,耳朵自行遗漏关头谈吐。只在那儿唯唯诺诺的对付,苍鹰在一旁笑得直打滚,正腹痛间,俄然见到劈面桥上走来一群恶霸能人。领头之人身穿官袍。脸孔不善,贼眉鼠目,双眼直勾勾的瞪着苏芝环,龇牙咧嘴,瞧模样便并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