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浅笑道:“你好生胡涂,宿世之事,岂能算数?我可不是你二弟。”
太乙隔绝两人围攻,甚是萧洒,全不困扰,他道:“现在那蚩尤之魄在我体内,我便是蚩尤,只不过换个躯壳,安上个灵魂,当作樊笼罢了。两位如此执迷不悟,难道愚笨?为何还要与我相拼?可见尔等妖魔,凡心难消,毕竟远敌不过我等仙神。”
就在这时,有人将手掌按在他天灵盖上,一股清冷温馨的真气灌顶而下,遣散万般邪念,击溃各种心魔。三峰得此大援,喜出望外,仓猝运伏羲之法,真气流转,将那太乙真气摈除出去。
苍鹰大吃一惊,怒道:“你瞧这婆娘多么可爱?调派我们跑腿,倒也罢了....”正要教唆诽谤,却见归燕与三峰早走得远了。苍鹰“喂”地一声,从速追上。想起血寒在盯着本身,又见周遭局面太坏,不敢再胡乱调笑。
他松了口气,却见那人走向归燕,抵住归燕灵台穴,稍一运功,归燕身躯一晃,吐出一口血来,展开眼,望向那人,愣了半晌,问道:“二哥?”
三峰与归燕望向四周,茫不见物,心中慎重,点头道:“不错,正要谋后而定。”
三峰怒道:“本来你骗老道我改口,便是为了夺权篡位?休得胡言,老道还是老迈!”
但那又有何不同?他们终将出错沉湎,不过迟早罢了。
三峰虽也计算,但想想倒也在理,叹道:“那便如此,老道乃化外之人,这等俗世亲戚,老道也不在乎。”
但皇城当中,雾气愈发浓烈,便是以山海门的神目仙耳,也已看不清方位。两人查知有异,各凝神防备。
三峰蓦地心头莫名发急起来,见到一老衲从雾中走出,身上缠绕一朵可怖狰狞的花朵,那花蕾处伸开血盆大口,撕咬老衲的脑袋,说道:“徒儿,徒儿,你犯下大错,觉得便能善罢么?”
苍鹰奇道:“你脑筋算是清楚了?为何叫我二哥?须知心有牵挂,毕竟落于俗气。你怎地能记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