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峰点了点头,将详情说出,苍鹰顿感流浪失所,暗想:“我练成破魔弑神剑,本是对于蚩尤来的,却不料现在....现在....”
苍鹰见两人面色不豫,又要相劝,却听有人传音说道:“别听此人胡说,快催他去办闲事。”
三人走过大殿宫门,血雾好像汪洋,遮天蔽日,以三人神通,也已全辨不清去处。三峰知这雾气乃是太乙幻景,顿时灌输心念,展开伏羲八卦之法,破解圈套误区。就在此时,忽听雾中一声龙吼,响彻江山,一条数十丈长的白龙破雾而现,白龙身上站着一人,身躯庞大,肌肉盘结,手持巨剑,威武的有如天神。
三峰说道:“是太乙的邪术所至,二弟,你总算来了。”
苍鹰晚来一步,不知详细景象,闻言大惊,问道:“太乙杀了格勒古塔,吞了蚩尤之魄?”
苍鹰点头道:“你叫我前辈,非常安妥,那便错不了。宿世之事,既往不咎。现在我们再来排坐次,也是恰好。我年纪最大,武功最高,又救你二人道命,恩重难述。故而我该当是这大哥,三峰入门在后,当是二弟,归燕更是次之,当为三弟。”
他会永久成为疯子,但疯子不知痛苦,不啻于一场摆脱。
三峰都想起来了,那人叫做飞蝇,还是叫做苍鹰?他本也是山海门人,有个化身,仿佛是他的义弟,归燕也是这般。
蛆蝇景象也不比非天好到哪儿去,他被三峰一击震伤脏腑,稍稍一动,口鼻流血,但他抛诸脑后,只想与这殛毙妖神的太乙冒死。三峰、归燕见此态势,心生敬意,同时停止,静观其变。
三峰虽也计算,但想想倒也在理,叹道:“那便如此,老道乃化外之人,这等俗世亲戚,老道也不在乎。”
三峰心想不错,点头道:“前辈指导的是。老道失礼了。”
三峰问道:“那人是谁?”
但那又有何不同?他们终将出错沉湎,不过迟早罢了。
就在当时,太乙埋下暴虐的种子,他推测会有本日之事么?不错,此民气机深远,筹划已久,归燕想必也曾被太乙所伤,中了太乙把戏。
归燕点头道:“二哥,老迈说的不错。”他本就是末席,也有望当这义兄,故而全无所谓。
归燕问道:“太乙使出遁甲神通来,我们到那边去寻他?此人处心积虑将一众妖魔撤除,为何又侵犯我二人?为何苍鹰却不受其祸?”他刚脱出幻景折磨,神态不宁,稍得凡心,话又变多了起来。
归燕点头道:“此言有理,我们这便返去。”
太乙笑道:“尔等亦受蚩尤之魄,现在也当交还了。”他已得蚩尤之能,体内真气足以倒置乾坤,而非天、蛆蝇之魄本就得之于蚩尤,实则存亡皆操于太乙手心。太乙稍一动念,掌心翻动,非天、蛆蝇浑身巨震,跪倒在地,苦苦挣扎,哀呼声中,已被太乙拘走了魄。两人失了心魄,顿时昏死畴昔。
三峰说道:“我似曾与此人比武,但他现在得了妖神之魄,今非昔比,依我之见,须得禀明门主,再行决计。”
苍鹰浅笑道:“你好生胡涂,宿世之事,岂能算数?我可不是你二弟。”
三峰与归燕望向四周,茫不见物,心中慎重,点头道:“不错,正要谋后而定。”
三峰道:“他吞了那小童之脑,摄蚩尤之魄,尚需花些时候融入本身。故而欲先致我二人于死地。此人定有更暴虐图谋,为祸之烈,只怕更胜于群妖。”
三峰心如乱麻,胡思乱想:“我何时中了那太乙的神通?即便他得了蚩尤之能,我全神灌输,未曾暴露马脚,怎会中招?”苦苦思考,蓦地之间,竟畴前事中想起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