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宝喜道:“真的?贤弟真有这等本领?”
靖海王惊怒交集,骂道:“狗.娘.养的母灵花!你胆敢棍骗老子!老子恼火起来,一把火烧了你这鬼岛!将你那些子子孙孙肃除洁净!”
苍鹰衰弱笑道:“我不能陪你们去了。不过你们可得带上燕然,他固然昏死,但伤势不重,你将他唤醒,这小子武功高强,定能帮的上忙。何况苏芝环乃是因偶尔见他,心生高兴,手环才会变色,燕然若不能亲身救她,必定毕生悔怨。”
那花茎微微震颤。与以往献上祭品景象并无分歧,靖海王战战兢兢,严峻至极,俄然之间,那花茎上枝叶疯长,如同痉挛普通,枝干曲折起来,将苏芝环紧紧抱住,又冒出一层绿色薄膜,罩在苏芝环身上,随即那花茎沉入空中,未几时便瞧不见了。
正暴躁如雷时,空中开裂,暴露深渊,靖海王吓了一跳,几乎摔了出来。他用力儿扒住空中,连连喘气,喃喃说道:“狗.娘.养.的,狗.娘.养.的...不但耍诈,还想暗害老子....”俄然从深渊中伸出一根蔓藤,缠住靖海王,用力一拉,靖海王厉声惨叫,摔入深渊当中,被下方暗中淹没。
宫殿以外,岛中镇上,清冷还是,死寂沉沉。
张君宝道:“得空多谈,我们边赶路边说。”又对苍鹰说道:“贤弟保重!”袖袍拂过,将莫忧与归燕然带上空中,瞬息间如腾雾追星,遽然远去。
莫忧心急火燎,不由喊道:“一个时候?到了当时,那苏芝环早就性命难保了!我也....我也.....”气急废弛,咬牙切齿,泪水夺眶而出,急的几欲发疯。他方才面对绝境,本已绝望断念,谁知那觉远竟放了他一条活路,他轻易活命,反而生出希冀,不管如何不想就此死去。
莫忧微微游移,说道:“天然安然,那灵花没那么快脱手,还会折腾上半晌,不过我们可得抓紧,将她早些救出来。”
莫忧恨恨说道:“现在不是胡扯的时候!”
张君宝点了点头,也是他功力精纯,体质过人,复原竟比估计时快了很多。他扶住苍鹰,见他神采惨白,喘气粗重,探了探他脉搏,却内力妥当,并无性命之忧,顿时放心下来,说道:“贤弟,等其间大事一了,我定会传你几门短长工夫,赔偿你功力耗损。”
张君宝听他说“岛上之人,大多都会给我陪葬”,不由大惊失容,正欲诘问,却蓦地了然,晓得此时多说无益,唯有抓紧运功疗伤,才是事理。
苍鹰一愣,无法垂下脑袋,身子伸直成一团,踌躇很久,他站了起来,脸孔全非,杀意浩大,已化作飞蝇模样。飞蝇也不游移,身影一闪,疾若奔星,朝那宫殿奔去。
觉远说道:“仇敌当中,有一人可堪与老衲对抗。如果平常伤势,老衲转眼便能病愈,但是此人内力独特,已然异变,如同钻冰得火,超凡脱俗,我勉强胜他。但伤势却非瞬息所能复原。”
莫忧忐忑不安,惶急非常,见张君宝醒来,忙道:“张道长,你....好些了么?能够再与那觉远相斗?”他知他们这四人当中,唯有张君宝能与觉远对抗,若他没法复原,那可万事皆休。
靖海王红光满面,眼神狂乱,笑得声嘶力竭,眼中泪水滚滚,他大呼道:“如此甚好!甚好!这么一来,我便能与莫忧儿永久呆在一块儿啦。”他顿了顿,不由又有些黯然,叹道:“只望莫忧儿莫要怪我心狠,他起意叛变于我,竟想引忽必烈来与我难堪,我迫不得已,才让人脱手制住他。不过他也是不死之躯,等他醒来以后,我向他表白情意,苦求谅解,他定会转意转意。”